“小姐,你好.”有人在身后喊着。
树妖回头,一个和她是一个面具的男人看着她。
“你是谁?”
“自是小姐的有缘人。”那人回道,一袭蓝衫透着飘渺的白,右手背在身后,若非脸色可笑的面具,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羽化飞仙,翩踏而去。
此时只见他几步上前,轻牵树妖的右手,手背向上,残若星辰的眸专注的看着迷茫的树妖。弯腰。落下一吻,然后起身。
如果把面具取掉,她想她会看到男子笑如春风的脸。定是极美的。树妖被陌生男子的轻浮举动吓得一愣,手松开了落桐,脸色绯红,身子本能的向后退去。想逃离心底升起的莫名的熟悉感和不曾有过的慌乱。
却撞上温暖滚烫的胸膛,她惊讶回头,轩辕泽却没有看树妖,只是腰间的手在不断收紧,轩辕泽沉默的看着那个蓝衫男子,深邃的,看不清情愫的眸落在蓝衫男子身上。那蓝衫男子微微一笑,同样回礼相视。并未言语。
树妖倚在轩辕泽怀里,落桐和芙蕖站在一边,两个同样睿雅的男子对立相视,没有言语。
他们五人就这么不协调的站着,仿若一切的喧嚣和灯火都渐渐远去,余留的,只是堪做背影的阑珊,无声的,静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要说,就这么对视下去。
有人说,对手,最怕的,就是他明明没有任何筹码,还依然可以谈笑风声,任凭身后金戈铁马,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冰河透骨的梦境。终不得真实。也许,在很久以后,他们仍会记起,那样的夜,那样的月,那样的人。
“妖儿,走吧。”轩辕泽看着蓝衫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把搂着树妖的手改为牵着,率先转身“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自重。”在路过落桐的芙蕖的时候,树妖顺手牵起落桐的手“走吧!我们说好一起的。我跟你说啊。那块玉佩绝对不是什么上等货。它就是我花一点点的钱买的。很不值钱,相当不值钱,绝对不值钱,你们就别乱想了。对吧恩人?”树妖说着还不住暗暗掐着轩辕泽手心的肉,然后眯眼龇牙笑。
看的轩辕泽万分无奈,之后侧着头对着两个低头走路有些拘谨的主仆二人点了点头,发现她们并未抬头:“嗯。”四人渐渐远去。没有理会那蓝衫男子,他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他们闲聊。
此时他的身姿在灯火后若隐若现,神情被阑珊遮挡的看不真切,之后便只见他慢慢走来,嘴里咕哝着什么?紧接着几步跟随:“小姐,我们同路。”
话音刚落就见树妖笨拙的拉着轩辕泽和落桐向前方跑去。可不管他们怎么跑,树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蓝衫男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看到树妖回头望他,还温柔点头示意。几次下来,树妖的耐性就被磨光了。回头怒视蓝衫男子“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我同小姐有缘。”
“我看你是居心叵测。”
“既然小姐这么想,在下也无话可说。”
“可我不认识你。”
“认识与不认识只是时间问题。你身旁的女子,适才认识?”
树妖被蓝衫男子的伶牙俐齿堵的哑口无言,她闷气的瞪着蓝衫男子,别过脸不去看他。手紧紧拽着轩辕泽和落桐。
“树妖姑娘,不如就让他跟着吧!我见他也没有恶意,再说,今晚是七夕。这规矩,不可破。”落桐思量再三,开口道。
“……”树妖郁闷,她又不知道七夕是什么意思,干嘛要守七夕的规矩,再说了。她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委曲求全的让他跟着。面具一样就有缘么?她现在就可以变出很多,,。
……
最终,蓝衫男子还是跟上了。“你很相信缘?”树妖问蓝衫男子。
“自然,莫非小姐也信?”
“不信”
“为何?”
“缘有用么?自己不争取就算缘来了还是会溜掉不是?我只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蓝衫男子听到树妖这一句话蓦的一笑,想要说什么?却触碰到轩辕泽警告的目光,他随即挑衅的回视回去。轩辕泽脸色一沉,牵着树妖的手一紧。树妖和落桐以及芙蕖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互动。树妖只一昧的找话题刺激蓝衫男子,想让他知难而退。
远处,一对风烛残年的老夫妻穿着极普通的粗布麻衫,身上没有一点装饰品,那个老奶奶发间斜插着一根打磨的非常光滑的树枝。他们没有带着面具,互相搀着手。一步一步蹒跚着向前走去,老奶奶还不时摸着发间的树枝,然后对着老爷爷很温柔的笑。他们走到一棵树下时相互坐了下来,老奶奶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粗粮馒头,掰开一半,递给老爷爷,老爷爷手里拿着并不精致也不太好看的糕点,递给老奶奶,两人相视一笑,接过了对方手里的食物后就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老爷爷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前襟拿出一个布包,在老奶奶好奇的目光下他缓缓打开,衬着昏暗的灯火,布包里静静躺着一截青丝,用红绳挽起。老奶奶突然就哭了,扑到老爷爷的怀里,可这么不雅的一扑,她还是小心的避开了老爷爷手里的布包,良久,老奶奶小心扶起老爷爷,吧唧的在他脸上亲一口,两人相携离去。
“白首,不相离。”蓝衫男子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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