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吊水的缘故,嘴巴里有种苦苦涩涩的问道,阿红眼尖,立马捧过來一杯温水,体贴地送至伊白的嘴边。
如此热情的招呼,伊白招架不住,道了谢,单手接过水杯,无视贵妇人绕着手指的满脸无辜样。
“雅儿,你真的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吗?”贵妇人眉头扭啊扭,还在纠结中沒有回过神來,眼神飘啊飘的,小心翼翼地來了这么个问句,真的,很小心的,声音都好小好温柔的说。
也怪伊白耳朵太厉害,一字不落地全都塞进脑袋,反应过來后:“啊噗”,刚刚喝进口里的水就这样全部捐献给床铺与被子,尴尬地摸摸嘴巴,伊白咧着嘴,还特地用小指掏掏耳朵:“不好意思,刚刚 沒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你是我的谁!”
额,或许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也不一定,一定是听错了,伊白如是安慰自己道,抬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脸期盼地望着贵妇人,只为了求证刚刚那句是她听错了,怎奈,,似乎有些自欺欺人之嫌。
“我是你妈妈呀!”沒有看出伊白的心思,贵妇人重新换了个说法,这一次,妈妈两个字咬得分外清晰,生怕有人沒有听清楚。
阿红抿着嘴,沒有搭腔,但那若有若无带着责怪的眼神也差不多透露这个意思。
伊白心头一凉,瞬间沒了气力:“啪”的一下,手里的玻璃杯咕噜从手中滑落,顺着被子滚到了地上,摔得个稀巴烂,惊得那两位大婶慌乱了手脚:“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唔唔!”伊白猛摇头,开什么玩笑,虽说睡了一觉有点不清醒,但自家姓啥爸妈是谁那还是有谱的:“怎么可能,我之前都沒见过你们啊!”
别说是爸妈了,就算是亲戚可能性都不大,虽说不常见面,但那些远的近的见过一面的好歹都有些印象,岂会如此陌生。
贵妇人眼眶又红了,拉着伊白的袖子的小小衣角,巴巴地重复道:“你是雅儿,我是你妈妈!”
“那个,抱歉,稍等一下,让我冷静冷静,嘶,!”伊白顿觉头疼,咬着牙齿,蹦嘎蹦嘎响,说不准一开口就能吐出一地,就差沒把牙床都咬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