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过去了,锦衣卫、部队、兖州官府,别说找到宏果果本人,连个影都没发现,查遍荒山野岭、旅馆饭店、车站海关,都没有留下他丝毫的痕迹。
胡资质已经开始考虑到侦探作家陈容国那咨询当前的难题。
第二个早晨,胡资质和石安、佟府尹带了些糕点,去十二金钗茶楼探望陈容国。
他们来的真是时候,之前的半个小时,陈容国正跪在“忏悔厅”里忏悔,这个忏悔厅是陈容国,专门用来忏悔自己过去作错事的地方。他在没有遇到管洪教授、圣健法师之前,不知道自己浑身已经罪业深重,遇到两位大德之士才看清了自己的过去,很多事都做错了,太不应该,他经常愧疚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陈容国热情地招呼胡资质、石安、佟府尹,在客厅坐下,他然后披上一件军大衣靠在一张藤椅上,手边放着一壶刚沏好的茶杯,挨个给客人斟上,茶很淡,像是信阳毛尖,他向来不喝浓茶,每杯水里,只放一两枚茶叶,像是悬在空中的云彩。藤椅前,是个木质的茶几,茶几下边有一双不多见的布鞋,这双布鞋很有年头了,鞋帮有好几处都裂了缝。
胡资质说:“陈先生,看来你正忙着呢”
陈容国笑了笑,说:“胡大人,你来的正巧,我正需要你帮忙呢!”说着,他指了一下那双茶几下的鞋子,“这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咱们好好研究一下”
“这是谁的布鞋?”胡资质问。
“是看门人曹菲,他拣来的,昨天他去看过一场电影,人很多,不知是谁,被挤掉了鞋子,曹菲就把它捡了回来,我想研究一下”陈容国说。
“你是想把这双鞋物归原主吧?”胡资质说。
“是的!”陈容国说。
“要在兖州这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到失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胡资质有些担忧的说。
“上午,我已经让曹菲到电影院门口,等失主好几个小时了,如果失主,急于找到这鞋,肯定会回来的”陈容国说。
“那么,你通过这布鞋,能推测这双鞋的主人有什么特征?”胡资质想考考他。
陈容国说:“这正是我在研究的问题,我现在正推测,当然这只是主观推测,不见得是事实,因为任何推测都带有主观臆断的成分,所以容易偏离实际。”
胡资质说:“这个我明白,你说吧,从这鞋子上,你能发现什么?”
胡资质把鞋拿起来看,这是一双半新不旧的鞋,椭圆形的鞋帮,鞋带是褐色的,鞋底还有修补的痕迹。
“我可看不出什么来。"胡资质笑了笑,一面说着,然后把鞋放回茶几下。
陈容国说,“我的猜测这鞋主人,有以下特点,1、他是个1米80以上的人,而且以前还是个足球运动员;2在过去的运动员生涯里,很风光,他生活相当优越,估计还出国多次;3他目前已处于事业的低潮,为了谋生在一些服务场所打工;4由于和过去反差大,因此,精神行为稍微有些颓废,也许染上了抽烟的不好的习惯”
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呵呵,陈作家,您就别忽悠我了!别看您平时给了我很多启示,但是这件事,我感觉你纯属蒙呢,就这双鞋,怎么会看出这么多东西,对吧,你是在开玩笑。”
陈容国说:“反正信不信由你,我把推测结果都告诉了你”
胡资质不服气的说“举个例子说吧,你是怎样推断出这个人是个运动员、1米80以上、还是个足球运动员?”
陈容国说:“你用你的脚穿一下,这个鞋起码有44---45号,有这么大脚的人,一般来讲要在1米80以上,当然您说,也有个子矮的,但长大脚的,我只是推测一般情况;这个鞋的脚尖部分,磨损超过了普通人好多倍,不像是那种干体力活造成的,我估计此人经常踢足球,而且磨损的部位,都是恰到好处,位置特别专业,说明他踢球具有很强的职业素养,我猜测他是从事过足球方面的运动员!”
胡资质问:“那么他事业走向低潮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呢?”
陈容国说:“这双鞋子已买了好几年,这种宽边向上的鞋子当时是很时髦的,而且不是中国货,像是意大利的布鞋,售价应该在200美金左右,所以它是比较昂贵的,这说明他曾经很风光,还有可能曾经出国,不过你瞧瞧这个鞋的主人从那以后,好几年了都没有买别的鞋子,那么毫无疑问他是在走下坡路了,或者事业处在了低潮,同时一个职业运动员,不穿足球鞋,而不论干什么都穿这一双鞋,更说明了这一点,另外你仔细闻这个鞋的味道,总带有一种洗澡堂子的味道,更说明,这个鞋主人,甚至在一家洗浴中心干些兼职,比如卫生保洁、搓澡之类的活计。”
胡资质接着问:“你说的第4点----由于和过去反差大,因此,他精神行为稍微有些颓废,也许染上了抽烟的不好的习惯,这是怎么推测的?”
陈容国说:“你看,这鞋帮上还有几个微小的烟头烫出来的洞,这就是证据,同时这也是他意志日渐消沉的一个明显证明。另一方面,他用布从鞋里面把小洞,尽力补好,力图美观,这表明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他的上进心。”
胡资质说:“你的推论似乎是有些道理。”
这时,看门人曹菲回来了,他是个中年人,头发灰白,进门以后说:“那个丢鞋子的人找到了,真是很难想象,您记得原来咱们兖州一个著名的足球运动员叫范字颐吗,这鞋子居然是他的,那天他在电影院里睡着了,醒来后鞋子却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踢得找不到了。”
陈容国说:“这就对了,怪不得,我猜不出来,为什么是两只鞋,按常理讲,如果是挤丢了,应该是一只鞋,才对,看来他当时确实是睡觉着。”
胡资质笑了:“这次又让你蒙对了!”石安、佟府尹不由地也笑了起来。
这时常驻在陈容国后院的两位客人----圣健法师和管洪教授走了进来,他们和胡资质、石安等人以前见过面,大家又互相见礼后,落座。
胡资质把寻找宏果果的事情,以及最近的所有事情详详细细跟陈容国,说了说,请他指点一二。
陈容国说:“这个问题的突破口在舒玉副馆长、粟贵支队长那里!”
胡资质吃惊道:“为什么?”
陈容国说:“我感觉,这个信息很重要----广发商店老板回忆说,一年前有个军人从他这买了5个蜂窝煤炉子,然后又退货,之后广发商店的关于销售蜂窝煤炉子的账本,又被一个军人模样的人,拿走,有这个事,对吧?”
胡资质说:“是的!”
陈容国接着说:“宏果果出逃的时间,大约距现在15天左右,这15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1、你说你们曾经被跟踪;2、粟贵、舒玉都丢了一支手套,3粟贵、舒玉从广发商店买的蜂窝煤炉子被砸碎;是吧?”
胡资质说:“是的!”
陈容国说:“假定那个拿走广发商店账本的军人是宏果果,他为什么拿账本呢,目的可能是查找原先那被退回的5个蜂窝煤炉子都卖给了谁?然后,找到了两个曾经买蜂窝煤炉子的人,一个是粟贵、一个是舒玉,然后跟踪他们,找到他们放蜂窝煤炉子的地点,再把粟贵、舒玉的蜂窝煤炉子砸碎,砸碎这些铁家伙,有什么用呢?根据你说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他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胡资质这才隐约看出了整个事情的眉目。
石安说:“可是,还有那每人丢了的一只手套,这是什么意思?”
陈容国笑了:“我还是不介入太多为好,你们自己去想吧!再说,我也是推测,我只是根据因果的理论在推理罢了,万物离不开因果,所以我们才能推理破案,我们一切的理论都是建立在因果之上的。”
胡资质笑了说:“石安,别问了,作家已经对咱们提示不少了。”
石安也呵呵笑了。
这时,胡资质又说:“反正,我们也不能白来,再请圣健法师和管洪教授给我们讲些因果方面的知识吧。”
陈容国笑了说:“这才算是个聪明人。”
石安说:“别怪我多嘴啊,为什么我们看到现在很多坏人竟然是在享福呢,而很多好人却受罪?那因果报应的理论到哪里去了呢?”
管洪教授笑了笑,然后说:“你提的这个问题特别具有代表意义,这说明你对宇宙、人生、人世间的事情,曾经进行了特别认真的拷问,没有这个认真拷问,你不会问出,这么有代表意义的问题!有许多人在现实世界中,看到好人受恶报,恶人得福报,便迷糊了,否定了因果规律的存在,不再承认这一自然规律,这些错误认识都是由于知识局限性所形成的误区,如果没人指点,心灵一下子会跌到万丈深渊,佛道前辈苦口婆心的教诲,并不是为单纯地说教,而是基于一切事物本来的真相,站在客观的角度,为大家揭开谜题,他们以大智慧从宏观的角度了解万物的根源,他们观察事物的时间,不仅仅是人这短暂的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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