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别的发现么?”
“华教授,我们已经采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胡资质说道,“你尽可放心,我们不会忽略什么的,这事直接关乎我们沣南一中,请转告孙南馆长。”
舒玉也说道,“对,我总觉得有一种危险在时刻威胁着咱们沣南一中,但孙南不肯与我商量。这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我,顺便说一句,我们两位馆长一向配合默契,推心置腹,而是因为他不想叫我担惊受怕。”
胡资质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舒玉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说道:“做副手的,应该为一把手保守秘密,孙馆长的过去,我是从许多方面知道的:从他避而不谈他在过去在国子监生活的某些片段;从他采取的某些防范措施;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某些言语;我可以完全肯定,他过去在国子监得罪过有一些有势力的仇人,他确知他们正在追踪他,所以他总是在防备着他们。因为我深信这点,所以这几年来,只要他经常在大礼堂的水晶灯下转来转去,我就非常奇怪,才给你写了那奏折和带密码的信。”
“我可以问一句吗?胡资质说道,“哪些话引起你注意呢?”
“我的御赐水晶灯,舒玉回答道,“这就是,他在办公室自言自语常说的词儿。”
舒玉说:“我问过他怎么了,可是他一听就脸色阴沉,连连摇头说:‘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你的’。”
“他从没有提过什么人的名字吗?”
“提到过的。五年前,他在办公室打盹,曾经说过胡话。我记得他不断说起一个名字,他说的时候,很是愤怒,而且有些恐怖。这人的名字是国子监副书记唐海。后来他醒了,我问他,谁是唐海?他哈哈一笑回答说,‘谢天谢地,他可怎么不了我的”
一瞬间,胡资质唇边掠过一丝微笑。
华春丹道:“连我都不知道呀,这可实在是一件非常离奇古怪的事。”
胡资质说道,“当然,还有一些其它问题,以后遇到时,我再来问你吧,王馆长。”
胡资质又用轻捷而带有疑问的眼光扫视了人们。
“奇怪!佟府尹自言自语道,“真是非常奇怪!”他大声喊道:“钟大人!这是毫无疑义的了!”他搓着他那双干瘦的手,大声叫道:“我说过这桩案子了不起。果真一点不假啊。”
几天后。
这案子还有许多细节要去调查,所以胡资质就独自返回沣南一中后花园。沣南一中后花园是个好地方,胡资质在这古色古香的花园里散了散步,花园在府衙后侧,四周环绕着一排排非常古老的紫杉和常春藤。园里是一片连绵的草坪,整个园中景色雅静宜人,不禁使他想起以前自己在沣南一中的岁月,他的紧张神经为之松弛,顿时心旷神怡起来,他漫步到附近的一个亭子,在这个花园的亭子上,刻有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看完这篇名著,他发现花园亭子四周点缀着一排排的紫杉,在大礼堂楼房最远的那一头,紫杉比这更稠密,和常春藤形成一道连绵的树篱。树篱的后面,有个小山,从亭子这方向走过去是看不见的。
胡资质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先是一个男人的喉音,随后是一个女人娇柔的笑声。
女的特兴奋的站在山顶大喊:“一中啊,我的母亲!”
然后,暗恋此女人的,那个男的也特振奋的大喊:“一中啊,我的丈母娘!”
女的笑骂道:“去,一边去,有你这样说的么?”
原来是他们俩!胡资质笑了,他看到了华春丹和石安。
华春丹一看到胡资质,立刻害羞的腼腆起来。石安也看到了胡资质,随即起身走到胡资质身旁,不好意思笑道:“你在这呀!”
胡资质向他点了点头,耸了耸双肩,说道:“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闲情逸致?”
说着,胡资质抬了一下帽子就走开了。
石安和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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