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27
在韩村渡方向,负责先攻的为登海镇师第三旅梁寿所部。
由于西岸滩头给我军先渡兵卒占据,阵地扩大有三百余步纵深,东岸河沿弩台上的床弩、蝎子弩等战械皆使用不上。
散弹虽说在四百米外还有相当不错的杀伤力,但散弹射击到四百米外,锥形弹幕展开的范围,会对西岸的己方将卒造成严重的误伤,也给禁止不用。在韩村渡东岸两翼的火炮阵地,战前就部署的八十门轻重火炮,此时交替的呈斜角往敌冲锋阵列喷射实心炮弹。
炮口喷射出奇艳的焰光,炮弹掠过凤河,掠过给夜色掩闭的低空,尖锐的呼啸着,从侧前翼撕开敌冲锋阵列……
佟化成在登州,只看到淮东炮击登州水师的战船以及登州城寨的城墙、箭楼等建筑物,并没有亲眼观察到淮东军在野战中对冲锋阵列进行炮击的情状。
而在战前,先进入凤河东岸的重炮所进行的试射,实际是西岸给北燕兵马控制之下,无法派斥候过深的渗入,只能用抛射实心弹的方式来估算西岸的距离,以确定射程的参照物。而实际在没有遮拦的平原地区,面对敌军冲刺而来的人马,在开花弹能投入实用之前,低平角度发射炮弹的射杀力,要远比抛射为高。
奔趹的马蹄声在耳畔有如狂暴的骤雨,马蹄扒开的泥土打在脸上,生生作痛。佟化成随左翼锋队前突,以披甲轻骑为主,齐胸横刺的刀身,闪耀着河水一样的粼光。
声音响到极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呼啸的炮弹又是那么的明显——擦着身子而过,给灼热的风燎了一下,佟化成惊悸的扭头往侧后看去,就见从余侧往里,一兹溜的倒下七八骑……
佟化成骇然失色,轻拨马头,离开冲锋阵列,斜驰到侧翼的一座高地上,勒住缰绳往斜后方看去,就见刚才给淮东火炮覆盖的战场上,少说有近百骑或死或残的给击坠下马,失去战力。
佟化成抓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虽说炮击的间隙时间不短,足以叫骑兵冲锋到淮东军的战线近前,以近身搏杀躲过淮东军的第二次炮击,但第一拨冲刺的骑兵阵列,一次性就给淮东军的火炮从左右侧前翼射杀了近十分之一的人马,这样的杀伤力也未必太过惊人!
事实上,佟化成在战前就提醒那赫乌孤派出骑队冲锋时,以分散的阵列起步进兵,冲刺到敌阵近前方可聚拢以增强冲击力,目的就是要防备淮东火炮对密集阵列的杀伤力,临到战时,还是轻估了七八十门火炮齐射的威力……
换在白昼,给一次炮击覆盖就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会严重影响到其他将卒冲击敌阵的决心,只是夜色将更多的血腥掩盖住,从炮击覆盖区域冲锋而过的骑兵们,并没有认真的观察身后的伤亡,以脱弦怒箭之势,又似狂涛怒浪一般,凶狠的往进入凤河西岸的淮东军阵列扑打过去,顿时间刀与盾、箭与枪、血与肉在迸击、在怒吼,虽不断有人坠马仆,但敌我双方则热血沸腾起来,陷入不死不休的血战之中……
北燕兵马在战前对此战的残酷性早有预料,也知道唯有以血跟肉铸就的战阵,才可能挡住淮东军西进的步伐。
没等第一拔骑兵分出胜利;燕军以三编队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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