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产出。
冰良佷马上把以上的心中推论记在了自己一个私密的手记当中,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忘记了方才了不得的发现。他同时感慨万分,心说难道灭掉兄长所当家的御医一派,报却当时暗算之仇的计谋也是天命所允?再进一步看的话,难道是老天给与自己重任,把重新一统冰家的重担搁在了自己身上?毕竟,若御医派灭亡,冰家也就自然而然又成一派了,自己作为使冰家合二为一的重大贡献人也会名垂青史。
冰良佷的野心,已经变得更大了。
而正在此时,门外的药童忽地敲门,说是听到了内里的猴子惨叫声,问问其中是否发生事故,老爷有没有受伤云云。
冰良佷赶紧敷衍了事,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惊动了怀胎的母猴,使她懂了胎气而大叫不止。同时勒令药童不需再过问其中之事,对家里其他人也不要再提起方才的事情。
吩咐完后,他便像个科学怪人一般,更加勤快地研究起冰莲种胚来。这可是个大发现。因为就连自己都九分肯定地认为这冰莲种胚定有安胎效用,谁还能想到这玩意居然颇具寒毒,冷邪异常呢?而且,根据他对一母同胞的兄弟的深刻了解,冰良佷断言,就算是亲兄冰长佷,也丝毫没有可能想到种胚的毒性。
计划到此为止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找个机会,把研究后剩余的渣滓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冰长佷府中,造成他私自动用药材的假象。这一点并不难办到。之前一直守门的药童,乃是冰长佷和他一手带大的,年方8岁却聪颖伶俐,对二人的养育也甚是感恩,而冰家二子对此人也当做亲弟一般看待,虽主仆有别,却未曾亏待,若要是许久不见这小儿,二人还会觉得十分想念。两兄弟的父母也十分爱他,见他能干,又十分可人,于是就执意留在自己身边,也就是留在冰心堂做差事,而未随冰长佷进到宫中。冰长佷也不好驳父母面子,便未强求,顺了二老的心意,权当是给二老添置了一个孙子了。不过,长佷忠厚,亦重情义,从接任冰家御医派之后便时常唤他入宫叙旧。这一行为久而久之也成了冰长佷每月必要执行的一个“习惯”,即便是在和冰良佷产生误会之后,这一习惯也依然留存着。
所以,嫁祸的这个差事,交给药童来办绝对最为合适。料他冰长佷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八岁的和自己关系甚好的孩童会携带有如此致命的玩意。
当然,药童并不愚钝,冰良佷还要想办法让这孩子在不知情甚至无意识的情况下把冰莲的实验残渣带入兄长府邸。
冰良佷在这个问题上卡了壳,怎么也想不出万全的办法了。他心说,这个计划可谓是天时地利,既让我得了这冰莲进贡的时节,又让我在这绝好的择药室里用巧妙的物质资源找到了剧毒的药引,可为什么偏偏缺了这“人和”呢?
他又瞄了一眼已被分门别类的冰莲的其他部分,心中更添一丝焦灼。他没有多少时间了。皇上给冰心堂择药的时间仅有一个月,而月底,便是这些东西入宫之时,也是药童前往兄长府中探望之时。这一切若是想不周全的话,欺君之罪也好,擅动药材之罪也好,都会落到没有免死金牌的自己身上。
到时候,脑袋落地的就不是冰长佷,而是他冰良佷。
还有,即便是把这极毒的种胚当说成是安胎神物进贡入宫,没有正要诞子的嫔妃,自己的计划也等于泡汤了。
冰良佷开始苦笑着嘲讽自己,笑自己聪明一世,也被急切的复仇心冲昏了头脑,做了这等不周全的事情。他甚至开始想,若是换了稳重的长兄,也许就不会像自己这么冒失了吧。
不料,就在这换位思考之间,冰良佷突然找到了“人和”的切入点。
他决定把这些拆解好的紫金冰莲的部件,全数送到宫中。先委屈自己,自称无能,并不能断出此物珍惜的用药部位所在。
冰良佷想,既是亲兄,他的想法便也和自己一般无二,也是想对这东西细细研究的。而宫内和宫外一样,决不允许私自实验。再想那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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