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逼人。有个门洞通向的房间似乎以前是休息室,还有一件被丢弃的白大褂挂在坍塌的砂石堆上,冷风吹过,衣角还会起伏一下,郝东一电筒照过去的时候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这个房间不像之前的大厅那么大,几分钟之后郝东就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墙角,并且确定,只有这个墙角这里才有这个花纹。
既然确认了,他也不浪费时间,立刻蹲下来仔细的检查地面。
地上碎石块不少,好在体积都不是很大,郝东费了点劲就把差不多的面积清理了出来。
四周依然黑咕隆咚而且悄无声息,戚绝和二狗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也没有别的人出现阻拦郝东的行动。这种情况其实特别让人心里没底,所以郝东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十分希望能早点把底下那个东西挖出来,直觉告诉他,那一定和他有关。
水磨砖的地面,风格一点也不像是现在的装修,倒像是十多年前的。砖缝之间浇灌了填充材料,郝东不得不趴在地面上仔细用手电光一条一条缝的照过去观察。
他的梦显然十分靠谱,检查到第三条缝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和边上情况不同的情况。水磨砖这种东西,印象里都不是很厚,他掏出身边的瑞士刀,把那条颜色和附近别的砖缝颜色不同的砖缝里的填充料一点点刮出来,很快,一个足够他把刀刃插进去的口子就出现了。
如他所料,砖面很薄,只有三公分左右的厚度。砖底下是空的,他的瑞士刀刀刃很容易就插进去,再在刀柄上用力一压,整块砖顿时有了松动。
撬棍这玩意儿在二狗包里,眼前的砖虽然松动了,却还没能完全起出来。郝东在包里翻了半天,没找到合用的工具,只找出一支签字笔。幸亏那砖不厚,也就不沉重,瑞士刀抬起一部分之后再把签字笔卡进去,两样一起用力,等到裂缝宽度能塞进去手指,郝东直接上手揭,一下子爽利了。
揭开上头的砖之后,郝东发现底下的洞其实不大,也就顶多五公分的深度,如果把砖放回去,整个空间的高度也就两公分左右。那本病例就那样直接丢在里面,已经受了潮,纸张软塌塌皱巴巴的,封面上的字迹都模糊了,带着一股泥土特有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这里原本是医院,就算变成了废墟,郝东一直以来在这里活动的时候都还把这地方当成是一栋人工建筑。也就是说,在他的概念里,这个地方和“大自然”这种概念还是没关系的。
不过这会儿被他挖出一个泥土坑来,突然之间他就联想到了之前从自己脚背上跑过去的耗子,那么是不是说不定这里还会冒出来条蜈蚣什么的?
这念头让他一下子起了鸡皮疙瘩,立刻把病例捡起,人也迅速的站了起来。再回想起刚才头疼欲裂的时候还躺到过地上,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这会儿挑剔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只是那个泥土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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