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人人都说我好,说我是清官,被这些赞誉束缚着,我怎么还能聚敛钱财,我如果买了间大房子,那世人肯定会骂。我也早就变了,不是好官,不是好人,可又偏偏得做一个好人。我真是生不如死。”
言秋迟紧紧抱住“迟野”剑,他知道这个人是好官,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阴暗的一面,好人的度量之尺就是看这个人能把自己的黑暗心里压多久,直到压的没有。
丁恺却是很年轻,三十多岁吧!言秋迟猜测他的小女儿,肯定穿着朴素的衣物,但很可爱,而且一定蛮漂亮。
丁恺捶着脑袋,续道:“现在朝廷软弱,藩王势重,我知道朝廷希望有大臣联名上书来削藩,那样的话会名正言顺的夺走藩王的权利,可是谁敢呢?哪个上奏了就是会必死的,我是准备好奏折了,可又突然说,现在不适合削藩,有奏折反而会让那些藩王心里不踏实,怒而举兵!我呢?就成了千古罪人!呵,千古罪人,圣上还要追杀我,我,是做错了,错了,”
丁恺说到最后,眼角就溢出了泪水,言秋迟可以想象这个好官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痛苦。他将酒递给丁恺,两人都是正年轻的男人!
心中的压抑和痛苦,能给谁说呢?交给酒吧!
丁恺仰颈喝酒,长长叹息,头一歪竟睡在了言秋迟的肩上,言秋迟今年是二十四岁,可多年的江湖乞讨,让他更沧桑了些,看上去二十七八,不过还是很年轻的岁月,丁恺,今年三十三,有个七岁的女儿。两个男人的故事,都很崎岖,很吸引人。
站在这百名御林军的尸体上,华易朗观察着按两个举止怪异的男人,“这么消沉吗?喝些酒就原形毕露了?”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可还是能看出他们的颓废和潦倒。
“接下来怎么做?”常佶问道。
“你去宫里打探下消息,找找金库,还要注意御林军的流动情况,要小心,他们的防御还是很紧的。”
华易朗说道,又转向蜜蜂,道:“你跟着他们,随时报给我他们的路程,看看这丁大人要把奏折送到哪儿?”
“是(是)!”两人恭敬的拱手。
“那些消息传出去了吗?”华易朗问道。“已经传出去了,估计明天就能传遍江湖了。”常佶回答道。
华易朗点头,摆手说道:“那你们就行动去吧!蝴蝶那儿先不管了,她不敢搞什么乱子,先留她几天性命,蜜蜂你只需跟着言秋迟和丁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