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飞知道程黑子说的是实情,他父母死的早,上初中就孤身一人,家里的亲戚也从来不来往,他受尽了村里人的白眼和村里孩子大人的拳头耳光,他从小就在打架中长大,六岁开始和疯子父亲打,后来和同学以及同学的哥哥姐姐们打,上了初中又开始和社会上的混子打,在苦难中在逐渐长大,他的心也坚强起来。
进了小镇一个难题摆在了黑子面前,他不想回程家裕的家,那个村子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回去只能想起过去的伤心,上学的时候也只是清明节回去上个坟,现在更不想回去了。
岳晓晴想了想说:“黑子,要不先到我家住吧,我明天就走,家里只有我爸我妈。”
黑子摇了摇头说:“还是不麻烦岳老师了,我先随便找个地方住,安顿下来以后再说。”
祝小飞听了说:“老五,要不先到我家吧,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儿干,咱们哥儿俩正好商量商量以后怎么办。”
程黑子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我是不打算再回家种地了,至于干什么还没想,这样也好。”
三个人先到岳晓晴家看望了岳老师夫妻,岳老师看见黑子显得很激动,平静下来之后又对他进行了一通说教,中午大家在小镇上的一个小饭馆儿吃了饭,下午黑子和祝小飞告别岳老师一家来到祝小飞的老家葛家堡。
葛家堡距小镇十几里,坐落在大山脚下的一个小盆地里。
山里产矿,九十年代中期国家对私人开矿还没有严格管理,头脑比较聪明的人看准这个机会很早就动手开矿口,开出矿来再卖给外地的国营和私营钢厂。
出了小镇,两人拦了一辆拉矿车,一路上两人聊了一些黑子离开后哥儿几个的情况,十几里山路走了快一个小时,快到葛家堡的时候程黑子问道:“小飞,现在采矿的人是不是很多?”
祝小飞看了看车窗外面的悬崖说:“也不是,开矿口是最近几年才开始的,过去这里只有国营矿山,私人是不允许开的。”
“这开矿很赚钱吧。”黑子问道。
祝小飞还没回答,开车的司机接口说:“开矿当然赚钱了,现在一吨高品位矿卖三十十多块,开出来成本不到十五。”
“老五,你不是想开矿吧。”祝小飞笑着说。
“想倒是想,不过我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开,自己扛个搞头去刨呀。”
提起开矿司机的话也多了,黑子和祝小飞对开矿是外行,当听了司机讲完,两人彻底失望了。
开矿不仅仅需要资金,还需要技术,另外zhèng fu还得有人,不然连炸药都买不上。
两人下车走在进村的路上,黑子看着半山腰里开出的一个矿口说:“哎,开矿确实是个赚钱的门路,不过我们一没技术二没资金,根本就不可能的。”
两人一路就讨论将来要干什么,各种办法都想过了,没有资金,没有技术又没有zhèng fu支持,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祝小飞家住在村子最东面,一溜儿三间旧瓦房,门前一片儿菜地,现在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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