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帮主,我们说过给你七日之期,今日已经是第六日。你可曾想好,是否将凶手交出?”一个獐目鼠眼的中年人开口问话。
“话不能这么说,凶手是谁都还未查实,怎可落到山河帮头上?”尚长老出言开脱。
放在前两日,便是庞八和吴由仁跟着说却是不知道凶手。然后双方开始辩解,说累了便喝茶、吃饭。今日却有了不同。
“阁下所言,凶手乃是曹飞云。此人先前确是我山河帮的人,但他私自外出,惹下祸端还要隐瞒。日前已被逐出山河帮,他所作所为,与山河帮无关。”吴由仁幽幽开口,令祁道士和尚长老吃了一惊。
“哦,既然认了凶手是你们的人,怎可凭你一面之词,便将山河帮开脱掉?”钱开听闻,皱了皱眉,马上开口反驳。
“我人便在此处,有何不明的事情,都来跟我说吧。”飞云的声音远远传来。
八卦门下四象马上便冲出去,其他人都跟着出去。在宽阔的练武场中央,飞云穿着皂色布衣,肩上有个小包袱,手中拿着刀。
数十人站到对面,飞云心中忍不住心潮澎湃,面上依然平静。闯荡江湖,有这么一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举止,一辈子就值了。
“大哥、二哥,咱们也是兄弟一场,今后不能做兄弟,我也不能怪你们,都是我自个儿做下的事。”飞云说着,便掀起前面的衣摆,拔刀割去。
“且慢!”吴由仁朗声阻止,“来人,拿酒!大哥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今日便与你喝一杯酒,向你赔罪!”
听闻此话,飞云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露出苦笑。若非大哥,他不会走到今天这样,不知道该怪他,还是谢他。
酒送来,倒满三碗。吴由仁率先跪地端起碗,庞八与飞云也随之跪下。三人将酒喝完,碗重重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飞云拂袖而起,“兹啦”一声,将衣摆割去一段。转身对着众人说:“我曹飞云,与吴由仁、庞八,从此恩断义绝,视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