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声响,却也忍不住战栗。他们全身炸起鸡皮疙瘩,心中涌起难忍的惊恐。
好在莫名的惊恐稍纵即逝,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去向何方。若是多停留片刻,恐怕要忍不住顶礼膜拜。
远处一些人,也都有感触,同样不知道是何缘由。那个提水的人,感到心跳快了一点,阵阵胸闷袭来。难道是被人觉察了?旋即摇摇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人的感触并未有多深刻,庄院里的猫狗则完全不同。看门的大黄,犹如遭针刺,坐立不安,龇着牙摇头摆尾,却找不出什么。躲在角落的小灰仿佛尾巴被踩到,“瞄”的一声跳起来,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却不知道凶给谁看。
鸡鸭鹅的窝里,原本都已经归宿,此刻也乱成一团,叫唤不停。而庄院外面,鸟儿从窝里惊起,连枝头都不敢停歇。而水中的鱼都沉到水底,藏在石头缝里。
骚乱的始作俑者,却不知自己做出了多大的事情,沉浸在缓缓的清流中。
力随心到,飞云马上觉察到一个阻隔并未撞开。他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施力去探另一个。还好,有一处已经冲开。
其实飞云原本就知道定会有成效,若是没有冲开,连性命都没了,还怎能悠哉悠哉地查探全身。不过能够真正查探到,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喜。
即便如此,飞云还是不敢大意,将身体各处都细细查探一遍。经脉并未有损伤,有些地方看似伤到,却迅速修复着。破而后立,蕴含的杂质都去掉,内力更精纯,而经脉越发坚韧。
百丈高楼平地起,地基要打得坚实。飞云从身体各处汲取内力,十分缓慢,不敢用急了。内力在全身各处游走,都是平常走的路径。走得顺畅了,才往新开拓的地方去。
之后的时间里,飞云让内力轻柔地拂过刚刚被冲击的经脉。经历过后,才会更懂珍惜。如此凶险的绝境,飞云觉得一次便足够,不想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