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年岁最大的老人,也从未听说什么时候没有山贼。杀完一波,接着有长出一波,跟山里的野菜似的,从不断绝。
飞云话里的意思,是要让山贼断绝,听得知县与师爷都斜了眼睛,嗤之以鼻。总算是看在先前送上的那份大礼,才没有将嘴边的“大言不惭”说出去。
“大人可知越阳为何没有匪患?”飞云看出两人的不屑,还是不急于说明底细。
“越阳百姓富庶,不愁吃穿,自然少有人当贼。兼且有数家镖局、武馆,寻常人当山贼便是自寻死路。”师爷替老爷将话说明白。
“平云为何也没有山贼?”飞云继续问下去,像个后生,虚心地请教问题。
“哼,平云原先的匪患更甚于石岗,只是有了山河帮,毛贼才不敢出没。难不成要请山河帮来此?”师爷脸上的不屑又浓了几分。平云与石岗中间隔着泰岩,连泰岩都还不平安,叫他们来石岗治理匪患,无异于痴人说梦。
飞云站起来,踱着脚步,说:“大人觉得洪铁牛此人如何?”
“洪铁牛不过一介武夫,乃是石岗的一大匪首,劫财不害命。本官正是看到此点,才暂且放着不管。”县太爷晃着头,口气似在指点江山,旋即想到了什么,“最近倒是听闻出了个洪帮,凭他的能耐,怕是镇不住什么人。”
飞云走到厅门口,举头望着天空,幽幽地说:“天高任鸟飞,将鸟儿关在笼子里,又怎能知晓它会飞多高?”
知县低头沉思,又与师爷轻声商量着。时而看一眼飞云,不过他们说的话倒没有刻意避讳他。
“就算洪铁牛真的创立洪帮,又凭什么立足本县?老百姓都知道他的名号,本官该如何交代?”县太爷终于说话。
飞云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座位。他走到门口并非无的放矢,方才若是听到一声“拿下”,他便直接奔逃而去。县太爷有采纳建议的意思,想来不会抓他。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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