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八十六章 ,相见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动着,纪沉鱼走到窗前推开它。久久对着远方看,可见城墙可见迷蒙苍穹,只是不见那个让人担心的大孩子。

    天交四更,街上有早起的人走动,这里也能听到。纪沉鱼这才出门上路,暗暗记下这个地方,来寻高家客栈。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不说伸手不见五指,至少黑得巷头不见巷尾。好在路不难认,找到长街就行。

    眼看着长街在即,纪沉鱼忽然停了下来。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她手握住袖中短剑,装着整衣服侧一侧身子。才转过半个面庞,一只大手过来握住她面颊,正按在红唇处。他按得很紧,等于是只手捏住纪沉鱼半个面颊,把她一放,就贴在墙上醉枕江山全文阅读。纪沉鱼惊魂未定,剑还没有扬起,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

    不是一拳,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比她打任不凡要狠得多,疼得纪沉鱼唔唔几声,扬短剑的手也垂了下去。她喘息几下,用足吃奶的力气往后跳起想要挣开,屁股又重重挨了几下。这次不是一下,是接连几下,打得纪沉鱼再没有反抗的力气,人软软的伏在墙上扭着身子缓解痛苦。她的身子重要,全压在握她红唇的手上。在这种的痛苦中,纪沉鱼还有清明,既然逃不开,就重重辗那只手在墙上,她力气上涌在头上,转着磨着,恨不能把这只手就此挤压在墙上出不来才好。

    她泪水涌出的眸子可以见到墙上青苔在这只手下晃动,身后有人压上来。肩膀压肩头,身子贴身子,把纪沉鱼的人毫不缝隙地挤在怀中。纪沉鱼顾不上羞涩,也想不到难堪。脑海中闪过的是“性命”两个字,却咬不到他打不到他,如一条扁鱼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气息催人,先来到她的发上,轻轻一吻后,再从她的耳际到腮边,有人含糊地说一声:“鱼儿,”纪沉鱼如五雷轰顶,这是……

    她的衣领被松开,春风般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再到肩头时,纪沉鱼全身都是冷汗。她不再觉得身上痛,只觉得心里寒。许王守礼?除了他还会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她怔怔的只到月下又只有她一个人,风吹得她身上汗微凉时才醒过神。看看四周,又是只有自己。人呢?这绝对不是梦!

    珠珠老实睡在榻上,见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纪沉鱼狼狈进来。她惊跳起来,用少女的尖叫声惊问:“你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纪沉鱼才让她闭上嘴,一起来检视衣上的青苔泥土和擦破处。这是人压在墙上划破的衣服。

    “你会情郎去了?”珠珠由担心而转为羡慕,眼睛里眨着,甚至还有眼红。纪沉鱼苦笑回去床上坐着,对追来的珠珠怒声:“说话就撵出去!”珠珠敢怒不敢言地坐着,纪沉鱼敢怒不敢言的想着。

    真的是许王守礼?纪沉鱼发誓自己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是月光下,也如日头下的味道很容易析出。他为什么不现身?

    由此纪沉鱼得出一个结论,这一位在耍自己!

    对杜莽客的关心也好,需要杜莽客也好,能对抗许王守礼的人,就只有杜莽客了。纪沉鱼跳起来拍拍珠珠:“想不想见任不凡?”

    “想!在哪里!”珠珠欢天喜地,忽然拉下脸:“你你!……。”在纪沉鱼解下来的被弄脏的衣服上凄然看过去。纪沉鱼没好气:“这不是他弄的!”

    珠珠紧追不放:“那你昨天见到他了吧?”

    纪沉鱼张口结舌:“我……。”见珠珠泫然欲泣,百口莫辨的纪沉鱼拉起她就走,珠珠挣扎着问:“去哪里?”

    “找任不凡还我清白!”

    任不凡并不难找,问题是两个人冲上街头时才蒙蒙亮。不管不顾的往城门口去,见数骑过来,差一点儿撞上晋王。好在纪沉鱼身着男装,眼角扫到晋王时,贴住珠珠蹲下来柔声细语,给她整衣服擦靴子。晋王过去后,珠珠更为狐疑:“你心虚!”珠泪滚滚就此而落,落得纪沉鱼哑口无言,找不出话来说。

    接下来的一腔怒火就是赶快找到任不凡,寻找干净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地看,还有珠珠在旁边不时哭泣:“你骗我出来乱逛是不是?”要有人看到,纪沉鱼好似拐卖少女贩。

    一处洁净的小庙中找到任不凡,任不凡正在给和尚看病。小和尚领着两个人过来,见到那如雪白衣时,纪沉鱼心生欢喜微微一笑,见珠珠看过来忙板起脸沉下声:“你的意中人!”再对任不凡粗声粗气:“相思你的人!”

    坐着的和尚听不下去,念了一声“阿弥托佛”屠神。任不凡继续看病,正眼儿也不看这两个人。纪沉鱼早知道是这样,只看珠珠是什么表情。珠珠从见到任不凡的那一刻,就露出不用别人说,打心里知道这是谁的神色。相思经年终于见到,自然是一番情伤可以体谅。纪沉鱼看不下去的是她面上不是伤感不是喜悦,而是层层叠叠的陶醉。

    如春花中花更浓,夏夜中风更轻。纪沉鱼摸摸鼻子有些塞,抚抚胸口有些恶心。见任不凡依然冷淡,纪沉鱼身为女子为珠珠难过,正要拉珠珠出来交待什么,珠珠一把拉她出来,走到外面浓荫下,纪沉鱼才松一口气:“你总算有些囊气,”珠珠瞪起眼:“你起的什么居心?”

    少女娇嗔微瞪可圈可点,一脸醋意的瞪眼睛就不好玩了。

    纪沉鱼故意大惊,手点着自己:“我?我一片好心为了你!”把珠珠噎得说不出话时,再反手去点珠珠的鼻子:“我告诉你,人家有妻有妾,你白填上去打算当通房?”

    “当然不当!”珠珠斩钉截铁。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纪沉鱼多少有些担心,不过珠珠没看出来。

    珠珠梗着脖子:“我跟着他,直到他喜欢我为止!”

    纪沉鱼悄悄松一口气,再次没好气:“我告诉你,他喜欢你的时候不要客气,送花送钻石送存款送房子送一切……。”

    “你丈夫不送你这些你才走的?”珠珠伶牙俐齿。

    纪沉鱼被口水呛住,忽然发现自己鸡同鸭讲闭上嘴。珠珠欢天喜地对房中看一眼,再回身对纪沉鱼摆摆手。她不敢进去,只在外面看。再看一眼,再回身见到纪沉鱼还在,小脸儿黑黑的:“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放心你,大家相识一场,我得完全放心才能离开。”旁边有石凳,纪沉鱼好整以瑕坐下来,男人一样的跷起腿,一脸的真心知己状:“要知道男人不可靠呀。”

    任不凡走出来似笑非笑,脸上巴掌印子是没有了,但显然还在为那一巴掌生气,冷笑道:“你想让我给你治伤就明说,何必弄个花痴来!”

    “你果然别有用心!”珠珠揪住纪沉鱼衣襟就嚷起来,同时手乱摸:“你们昨天在作什么受了伤?”眼睛不怀好意的盯来盯去。

    纪沉鱼这才想起来,要是任不凡她都快忘了。一夜遇到许多事,遇杜莽客又遇偷袭的人,哪里想到自己吐过一口血。顺着这想下去,纪沉鱼更无奈,怎么是为许王守礼吐的血?

    她不愿意想的人,偏偏任不凡要问:“姑娘,”他大刺刺对上纪沉鱼的男人装束:“你心中无情,这血从哪里出来?”

    这话问得难听之极,珠珠咬牙切齿,纪沉鱼切齿咬牙:“我肚子里血多,吐一口半口的没什么!”

    随着话,身子里隐隐痛起来,纪沉鱼忍住不说。

    任不凡只看一眼就明白,见她强硬,阴阳怪气地道:“别说送我一个女人,多送几个我也不救!”

    “不救我还是不救别人!”纪沉鱼大声问道。

    任不凡双眼望天:“不救你!”

    “好,那你救别人吧!”纪沉鱼抓住机会,一句话敲定。

    说过以后,别人都愣住!任不凡呆呆的:“你要让救谁?自己的命不要了?”珠珠又冲上来:“你利用我,原来你带我来是不怀好意!”她这个时候又聪明了,死乞白赖的要纪沉鱼承认:“你知道我会跟着任先生,你打着关心我的名义就可以跟着我,再找机会让任先生救人?”纪沉鱼不住点头全盘认下来,珠珠又一跳多高:“你们昨天鬼混了半夜,怎么受的伤?”

    纪沉鱼晕头转向:“鬼混?”这话可以砸得人神智清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我清白一身来,清白一身去,”任不凡还不肯认。半晕半蒙的纪沉鱼被提醒,后退几步对珠珠讨好地道:“他才说你是花痴?”

    珠珠不为所动,只跟着她:“你昨天和任先生作了什么?”

    “你去问他,他不就在你面前!”纪沉鱼火冒三丈。珠珠嘿嘿冷笑:“你心里喜欢的是任先生是不是?你昨天和他闹翻了,才回来拉我当个借口再来。说什么治病救人,治的是你的相思病吧。”她的面庞危险的越凑越近,黑闪的眼睫毛快根根看得清楚:“你弃家而走,是你丈夫不如任先生英俊是不是?是你丈夫不如任先生多才是不是?是你丈夫不如任先生……”

    这里是清静佛地,送出来的知客僧尴尬得低头念佛。珠珠咄咄逼人,任不凡冷笑连连,四周菩提叶沙沙响声,似乎也在声声逼问。纪沉鱼心里火气上冲,把侧身背对的任不凡一拉,正脸对着自己,先从鼻子挑起。

    “他英俊?我不要的那个比他俊得多,”

    珠珠狡猾地问:“那是你丈夫吗?没有明媒正娶?”

    纪沉鱼觉得再忍下去佛都要生气,气也下去不少,淡淡道:“当然是我丈夫。”不仅是明媒正娶,还是几国使臣共同见证。既然说开了,小鱼儿冷淡地挑鼻子眼睛,扫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