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之人自由。”子桑乐淡然开口,却毅然坚定。
“他会成为夏洛的王,自然是这天下最自由的人。”一旁沉默良久的白发老者肃然开口道。
子桑乐抬眉,笑道:“你们要的,不过是起兵的名义,之人占着这个名义,所以你们会穷力护他周全,可是得到天下以后,名义不过传在外面的东西,内里易主是你们这些善弄权术的人常玩儿的把戏。谁人不知身为王者万般由不得自己,之人的性子你们何尝知晓?如若他日为王,他不当那是囚笼,我便留在朝堂,必定护他半生自由。”如若不喜,我便带他离开。
“草拟一份字据为凭。”夏长舞从身后精心培植的死士手里接过文书,递与子桑乐,“盖上子桑贵族的火云雕纹印,就算定下约定。”如果你子桑乐做不到,子桑贵族从此就会背上骂名。
“铛”的一声,印落成契。
“你在想什么?”夏之人手卷着一页书,抬眉清淡的看着子桑乐,笑问:“你手中的茶,可都凉了半响了。”
这子桑乐方才回神,将茶杯放在杌子上,抬手扶着眉头,笑道:“你的姑姑,为何从来不见她笑过?”夏长舞生的美,虽说已是三十岁的女人,可是一点也看不出苍老的面容来,夏洛王朝的术师在用药方面颇有作为,葆颜留容的本事,都炉火纯青。
夏之人声音清润,淡然开口:“以前姑姑也是一个像平常百姓家善良美好的女子,只是从出嫁那一年开始,便改变了她。”沉了清秀的眉,叹息道:“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曾见她笑过,姑姑笑起来,脸上还有浅浅的酒窝,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颜。”
“哦?硕舞公主还曾许配过人?这我却不知晓。”子桑乐抬眼,好奇问道。
夏之人看了看他,放下手中书卷,将炉点燃,放砂壶于上,舀了一瓢水在里面,盖好盖子,才抬头笑道:“就是许配给肃慎国当今的王上,只是,没嫁成而已。”
“原来如此。”子桑乐点点头。
“当年夏洛亡国,与这联姻也有些关联。”夏之人略作停顿,摇摇头,淡然说着:“姑姑带着我由圣陵几位长老从宫廷密道逃出来,那个时候姑姑也不过才十五岁,却经历了残忍的剧变,一夜之间就像被人夺走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不见她流泪,也不见她笑。”
“她恨肃慎的王?”
“与其说恨那个人,不如说是恨她自己的命。”夏之人垂眼,见水已烧沸,揭开壶盖,将茶末一点一点洒在水里。
“那你恨么?”子桑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笑问。
夏之人抬头,淡然一笑,目光看着壶中翻越沸腾的茶尖,清脆如山泉的声音平静说来:“有什么好恨的?”
听罢,子桑乐展颜大笑,眉里眼里都是六月阳光的影子。
二人一时说得开怀,只听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细细走近,禀道:“公子,门外有人求见。”
“息无,每次过来,能不能不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怀抱长剑的息水一脸笑意,总算有人过来,她可是站在公子旁边很久了,见他二人吃茶吃得那么惬意,害她都不敢动出一点声响。
“我这谨慎行不?”息无攒眉摇头。
“是谁来见?”子桑乐笑道,息水息无两兄妹,见面就要??掳胩臁?p> 息无摇头,深沉的说:“一个戴笠的先生,和一个小孩儿。不明来路。”
子桑乐看了看夏之人的眼色,沉吟片刻,笑道:“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