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人一听她说到镇北,竟吓得颤着身体软了关节,喊着姑娘就给跪了下去。
子桑乐抬眼,看着陌狼笑道:“自然,以往就听说洛川镇风光秀丽,此番来了,哪有不去的理儿。”然后又转头向那族长道:“族长大人这是……”
“自然是请我们去看风景了!”陌狼撇嘴冷哼道。
只见那族长抹着泪,抖着嗓子,一脸惊惧可怜的说道:“姑娘既已知晓那镇北之事,还望姑娘能出手救一救我这可怜的老儿,老儿我……自……自当感激不尽。”一口气缓不过来,他竟气岔过去。
陌狼乜眼瞧着他,笑道:“如何个感激不尽?让我将那小女孩儿收了,魂魄打散,再也恼不了你?”
那族长只惊惧着抖着,也搭不上一句话来。
子桑乐见陌狼一脸愤气,又听她如此说,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你只听他说,我说来又不详尽冒牌昏君最新章节。”陌狼环着手,一脸鄙夷地瞧着趴在地上的族长,只差吐口唾沫在他脸上去。
“那族长大人就为本公好好道来。”子桑乐一冷声气,不怒自威,坐上堂,身份尊贵尽显。
那族长知此事再也瞒不过,便恼了心,沙着声音缓缓坦白:“那镇北,原来有几户人家,其中有家,只孤女寡母两人,女孩儿生得玲珑,我那酒罐柳巷养的儿子就看上人家,要我给他张罗娶那姑娘。我一时……一时鬼迷了心窍,那人家不愿意,我竟做出昏头涨脑的事来……”
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换口气,又叹道:“是我……是我逼死了那俩母女,我悄悄命人处理了这事,以为无人知晓,却鬼神有灵啊……不想她母女二人竟死了也不会放过我这等败德之人,为今已有半年,早在那镇北闹开了,整日这院儿里鸡犬不宁,非得我去了……”
此刻他早已泣不成声,陌狼拧眉,冷道:“就是你去了,也是没法的。”一听此话,族长惊惧的抬起头来,咧开嘴,竟问不出什么来。
子桑乐问道:“怎么个没法儿?莫不是她二人化了精?”
陌狼沉眉道:“非也,昨夜我在镇北,想必你也听说?”子桑乐点点头。她又道:“当时我并不知晓那里有这等事,在白发长老说那是煞地之时,我当下怀疑,这世间,可没有无缘无故生出来的煞地,必定当地发生过什么灵幻怨气之类的事,于是随手推算一挂,竟就真的测到那等事来。”说罢她狠狠的瞪了族长一眼。
又道:“这本也不算什么,偏偏她二人怨气极重,被那寄生妖魔吞噬,后来那妖物附上白发长老的身体,在我欲杀掉之时,竟让它逃了,想是借助她俩的灵体遁地而逃的。”
子桑乐道:“就是说出现在这里的害人之物,有可能暗地里恢复了,又回来?”
“正是如此。”陌狼神色凝重,说道:“这是我担心的,而妖物,并不止一个。”
见子桑乐又要问,陌狼仰头,笑道:“我和你说,一时难以说清,不如我们一起去伊逻路上,边走我边说与你听?”
子桑乐垂首,也笑道:“洛川镇这事,可得解决了才得脱身。”
“那你是不打算寻那夏之人?”陌狼问。
“一定要寻的,只是眼下,陌狼姑娘你……”子桑乐欲说还休。
陌狼见此,一闭眼,仰靠在椅子上,嘴角嘲笑道:“姑娘我知道了,我留在此地候着,只等那害人东西,你去吧。”便再不说话。
子桑乐拿出一个令牌来,笑道:“那这监查之事,在下就交与你了。”罢了作了一揖,见陌狼犹自不理,将令牌放在旁边桌角上,便转身离开。
没了声响,那族长也默默出去。
洛川镇,现在陌狼就是老大,她支着手肘,目光遥远,那子桑乐,阴阳蛊要怎么解才好?洛川镇有百灵,所谓百灵者,即重明鸟是也,传说中上古神鸟,食其肉,便可解百蛊,凭他那阴阳蛊如何厉害,也是有救的。
她愿意留在此地,等妖魔?那是空谈,那只寄生东西,只会去别处作祟,这里倒是会有一段平静日子。那夏之人如何,自有子桑乐奔波,她只管先救了子桑乐,来日的事,就来日再说了。陌狼叹口气,起身回房。
而那子桑乐去往伊逻交州以后,竟再也探听不到任何有关夏之人的消息,由于洛川镇风波平息,肃慎国朝上有国师掌朝,国内倒也一年无事,子桑乐便留在伊逻,继续追查夏之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