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顷刻间廊桥水倾泻,直打到两边岸桥上的人群,诧异的人们还未反应,但见一黑色影子瞬间从水底乍起,一具具腐烂了的尸体从空抛到地面,众人见此,纷纷乱跑开,谁家少年郎还管戴花不戴花的女子,此刻生命受危自顾得了自己才是生存之理罢,情意情谊的事,活着的话来日方长啊。
“这就是凡人,哼!”宁九歌冷眼看着四处乱走顾命的众生,嗤道。却见夏之人冒着倾盆垂下的水浪,直直向她这里寻来。任听他清泉一般好听的声音喊道:“九歌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
隔了距离,她嘴角噙笑回道:“你先顾着自己,我可不会有事的,身为肃慎国护国圣女,岂会这个时候抛下百姓离开代理舰长的幸福生活。”说得正气禀然,大有为国为民的无私风采,罢了便一个倾身便向那廊桥桥头告诉掂足飞去。
夏之人也知晓九歌虽是女流,但身怀本事不下男子,不过此时此刻见了这等怪事,也知这是非人力所为,若九歌强行去阻,恐遭不测,见她已近身去那危险中间,他也顾不得许多,便也冲上前去。
“想引月光,哼……”宁九歌冷笑一声,冷酷而绝情的声音道:“我让你永远醒不来!”说罢双手一合,衣袂联联飞起,从她合掌的指尖冒出猩红的光,呈圆渐次放大,红光所及之处便白烟四起,混沌无比。
这夏之人还没来及靠近宁九歌,便一下身置一片白茫茫的荒野之中,上不见天色,下不见路途,空旷死寂,他便知九歌已和对方交阵,心想就地不动,若急切去走,怕会误了九歌大事,反倒不如以静制动的好。
于是这宁九歌见众人皆陷入自己布下的困境之中,便也不管他们如何逃生,犹自施展手脚,衣服被风狂躁拉开,上下不息,眼角下的花图开始诡异变化,那是她的本色图腾,从被西王母烙下之后,从未消失,说来她到底是有些不甘的,只奈何命途如此,她不甘又能将此定数颠覆么?“呵……”自嘲一声,她嘴角笑道:“尽管如此,我也还是会试一试。”
眼下诡异的花图开始蔓延铺满整张娇媚好看的脸,宁九歌十指并齐复聚拢拉开,只见顷刻之间雷鸣闪电,乌云蔽月,那千凝千露两个婴灵,见此境况,便褪了幻化的伪装,回归邪灵本体之姿,性怪凶残,双双直扑宁九歌。
宁九歌甩手斜打过去,一击即中,顺利将那两个邪灵阻下。国师见此,便抛下子桑乐与那小妖,忆山两具躯体缓缓浮在水面,竟也不落入水底。
那国师抬手一推,天边月色倾洒而下,乌云散去,宁九歌起身旋踢一记,双手拉开衣袖翻动,从左右现出两道蓝光来,只见她全力握拳绽放,那极速的两道蓝光便如厉刀砍来,这国师看了一眼,轻蔑道:“小小妖女,竟也敢如此挑衅。”便覆手一盖,将那蓝光催开,有如弹开一两青烟。
宁九歌见此,敛起轻敌的笑意,想不到这国师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倒是自己都被蒙了过去,便又凝起妖气,正要发动下一轮攻势,却瞥到满月的光照耀下来成一柱光束笼罩在忆山身上,只见她被月光缠起,四周突起强烈的狂风,忆山红色的罗裙被拉得猎猎飞舞,墨色长发也丢了绾发的簪四下散开,凌乱飞起。
国师惊道:“不好!”便急急施法挡住月色,却也迟了一步。此时忆山身上的百花蛊已经与她身体融为一体,百花蛊的魔力鼓动着忆山内心深处的妖之本性,正在体魄争斗之际,凌空的忆山突然跌落下来,身体沉往水下。
“哈哈……国师大人,想不到你还是功亏一篑了。”宁九歌冷眼嘲笑道。
国师无视她的笑声,目光只盯着水面,这小妖吸收了满月精华,虽只在一瞬,但未加入自己咒术的法事,还未知变成何种境况,毕竟这样的术法自己也是第一次,并没有想过意料之外的后果。
正两边对峙静止时分,从水底突然炸开一声,忆山嘣地从下飞身而起,但看她双瞳失色,充血空洞,嘴边獠牙露出,赤足悬空而立,指甲尖长手上青筋突起,上来就将千凝千露两只婴灵抓住,十指狠狠插进她二人的腹中往外奋力扯开,转眼千凝千露便被撕得惨不忍睹。
“化妖了!”宁九歌惊道。
“哼。”国师冷笑道:“你倒是做了好事。”说罢疾身落水将子桑乐的躯体快速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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