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泉般的询问声响起。
忆山抬起依旧耷拉的眼,懒懒地抬头看了看面前喊住她的人,晃了一下,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见来人竟是洛府夏之人,确定自己没眼花或者幻觉以后,忆山疲软的脑筋瞬间精神了一半儿,抹了一把额头,又用袖子挡了挡脸,才结巴道:“夏……夏公子,好巧、好巧呵,你……你也是来……来看这些花儿的?”上次回盘山就该重新找图的,她想。
只听夏之人笑道:“不是,是过来请姑娘的。”
“啊?”忆山疑惑双眼,抬眼看了夏之人,见他一脸清秀地淡笑着,方又低下头表示不解问道,“请……请我干什么?”
那夏之人见忆山用手半挡着脸,加之她神情闪烁,也觉奇怪,但也并未讯问,只道:“忆山姑娘从洛府离开那日,也正好在下与桑乐公相约去铭仙楼,我二人到那,听旁人说起姑娘先时也在,不过却被一黑衣男子强行带走,今日见着姑娘无事,倒也安心。”
“?”。忆山依旧纳闷着,但听他这么一说,果然那日穷奇的作风形象不佳,于是心下不停埋汰。又道:“那不知夏公子方才所说请我,又是为何?”她认为自己的防备意识向来不差。
夏之人笑道:“一位熟人委托在下,若遇着了姑娘,必定请她去洛府一坐。”说罢抬了袖,引着她往庇荫处走。
忆山听了,怪道:“这倒新鲜了,什么人能知道我?这来无踪去无影的,又在这长宁城没个居处所在,也未曾识得城中贵族名流,或是像公子你这样的名家大公什么的。你那熟人有多熟,竟也认得我?”她放下遮脸的衣袖,也不管是否夏之人会不会知道自己幻化他的画作,便先要清楚这个事儿。
到了阴凉处,夏之人回头笑道:“姑娘去见了,自会知晓了铂金se诱惑。”他泉水般清脆的声音,让忆山听来就是比较受用,当下她也不再多话,便道:“那好,就去见上一见。我倒是要好生瞧瞧的。”说罢自己走在前面,回头示意夏之人带路。
由于人群集聚,街上拥挤,他二人也只得缓缓而行,到得稀疏松散处,夏之人便领忆山走了近道。这花朝节将人都引到官道,通常贩卖东西的小道反而却得了清闲。
这夏之人见忆山在正午时分也还行走得这般脚下生风,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早已疲倦了吧。只看她一头如墨好看的发丝都不似先前伏贴在背,无意识般垂落在身上,仔细看她左侧时,竟也见到在她左眼角下一颗小小的隐约浮现的朱砂,才在心底惊道,虽然外貌大致与自己画里的人一样,但细细看时,却诸般不同。果然还是画依旧是画啊,他叹道。
赶得这么急,夏之人想到可能是因为她急着想见那人的缘故,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忆山见他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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