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性儿,我不给你们立规矩,也不过是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你们也别想着做宠妾什么的,京里那些受宠的妾室,又有几个最终落得好的?你们都是官家千金,大道理我也不与你们讲了,都各自回去好生想想吧。”
几位姨娘哪还有什么想法,反正她们进得府来就一直不得宠,争与不争又有什么打紧的?尤其新主母还是神医呢,这神医有的是满身的本事,真要恼怒了她,悄悄下个毒,在饮食里做做手脚,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呀。与其与新主母别苗头,还是安分地过日子吧。
至于姨娘们是否真的安份,锦绣并不去担心,只是让林嬷嬷派几个婆子过去,三五不时敲打她们一下,并把别府被主母整治得极惨的妾室下场不经意间透露给她们,另外再涨她们的月钱,并严厉打击王府里一群见高踩低的奴才,姨娘们生活有了保障,不再受人岐视,就算没有男人的宠爱,依然能衣食无忧。倘若还不安份,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尽管姨娘们是安份了不少,可林嬷嬷仍是有新的瘾忧,又私下里对锦绣道:“虽说邱氏是她自己作死,犯不得任何人。可容王妃齐王妃也是在场的,这万一她们四处宣扬去,对王妃名声总是有影响的。”
锦绣轻轻地笑了起来,“无妨,就让她们宣扬去吧。若外头真有这样的传言,我倒可以去宫里哭诉两回。”
如果她们进宫向皇后派说她的不是,那就是更美妙了。
虽然完美处理了邱氏,也让锦绣看了回免费好戏,但她仍然没有忘她潜在的情敌,估计这时候还在家在等着自己呢,于是赶紧让人去门房处问问,是否有收到包裹或是信件什么的。
门房回禀说没有任何信件,锦绣心想,这位张小姐这时候应该会非常矛盾吧,看来她的第二个“药方”应该用得着了。
……
张小姐那封信,写好了,却仍是没有送出去。就这么摇摆不定的时候,锦绣的第二个“药方”也到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用铁锁锁住的金丝楠盒子,亲自接过王府太监手头的钥匙,颤着双手,以一种复杂激荡的心情,把盒子打开来。
里头躺着一包药,以及一张纸条。
她赶紧拆出来看,忽然傻住。
上头极是冷酷无表情地写着:“既然没胆子送信,那就把这砒霜喝了吧。一了百了。”
……
邱氏安份了,姨娘们也安份了,锦绣觉得暂且可以把目光从内宅移到外头去。也可以静下心来,写她的行医手扎。
留仙居的左厢房里,丫头们抬来大理石桌案,摆上上等的笔墨纸砚,冬暖研墨,青莲铺纸,侍书侍琴忙着焚香拿炭火,忙得好不乐乎。
锦绣吃完午饭后,便换下一身居家服,穿了件葱绿底缠枝宝瓶妆花窄袖褙子,移步到左厢房里,她现在无法再向以往那样任意外出行医,只好趁着现阶段轻闲的日子,好生写她早已停笔许久的行医手扎。
只是不知怎的,心思怎么也不在这上头,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一张楚楚动人又无比忧怨的脸庞来。
也不知那张小姐收到自己的“药方”后,是恼羞成怒,索性破罐子摔碗,还是当真把那包砒霜吃下去,到时候,她反而还成了罪人了。
……
张小姐瞪着手上的字条,恨不得瞪出个洞来,她确实如锦绣如言,恼羞成怒了。但真要破罐子摔碗,她又迈不出这么一步。只能怂怂地躲在屋子里哭。
张二夫人心里着急不已,女儿用了楚王妃两道药方了,怎么这药情还越发加重了?前两日还能吃上小碗稀饭,如今连稀粥都不肯吃了,眼见着越发憔悴下去,可精神却出奇的好,一会儿双目迸射出狂热的光茫,一会儿又黯淡如子夜里的夜色。
张二夫人又接连追问到底吃了药方没,都没得到回应,最后胡乱地找出匣子里的药方,发现还有一包已开封的药,不由着急了,“你这傻孩子,这是楚王妃开的药吧,怎的还不赶紧吃了?”说着就命人去拿水和碗来。
张小姐再也顾不得哭了,哭喊道:“那个王氏好恶毒,她这哪是药,居然开给我喝。”
张二夫人手抖了一下,看着手里红彤彤的药,吃吃地道:“这药与砒霜倒是有些相像,但堂堂神医哪会连药和砒霜都分不清的。来,赶紧把药吃了,吃了就好了。”
张小姐一把压过砒霜,“娘,我要进宫,见太子妃姐姐。”
张二夫人有些生气,“你以为皇宫真那么好进?你娘我一无品秩二无封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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