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太后了呀。若是侍奉太一个晚上就给病下了,如何是好?呜呜,太后,您可要给锦绣作主呀。”
好一个能屈能伸,能泼能赖的王氏。
太后在气得发狂的同时,忽然隐隐有些后悔,她折腾了一整晚,究竟是折腾了王锦绣,还是折腾了自己?
……
在露雅姑姑快要杀人的目光中,锦绣心安理得地睡到了慈宁宫的西次间里,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她强迫自己起床,四处嚷嚷着让宫人们也全都起来,名目非常正大光明。
“昨晚我可是侍奉了太后一整夜。你们身为奴才的倒可以安心睡觉,这是什么理?统统起来干活。若有怠惰的,我便禀了皇后娘娘,打你们一顿板子,再把你们发配到辛者库去。”
据说辛者库是宫中犯了错的太监宫人受罚的地方,进入那种地方,成日里操磨劳作,不得停歇,一些身子弱的,不出三五个月就会活活累死。所以一听辛者库,慈宁宫的下人哪里敢有半个字,赶紧忍着哈欠起床来做事。
锦绣作威作福一番,又打着侍奉太后的名义,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这些宫人敢怒不敢言,只好怨声载道地东奔西走。
锦绣又崔促了一番后,亲自去小厨房里熬药,并让厨房里的烟味呛得到处都是。锦绣便叫宫人们去烧热水,太后在清晨要做针炙,泡药浴,得赶紧烧热水去。烧得越多越好。
太后得洗头洗脚,赶紧起来服侍准备。
很快,天不亮的时候,整座慈宁宫的宫人全被叫了起来,包括露雅姑姑。
慈宁宫内叫苦连天,露雅姑姑也是叫苦不已,但人家锦绣打着“给太后服务”的旗号,吩咐下来的活儿,还真没有人不敢去遵从。
紧接着,锦绣杀去太后床前,把太后叫醒,说天马上就要亮了,清晨人体拉出的第一把小便最具有诊治价值,让太后赶紧起来去小便,并用桶装着,锦绣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说了“尿体颜色呈淡黄,浑浊,典型的虚热上火,体内毒素郁积……”然后又给太后灌了一大杯盐糠水,说是排毒清肠的。
盐糠水盐放得有些多,太后差点吞不下去,但锦绣却不管这些,依然好言好语地哄着,还说按着她的方子,包管不出五天就能病情完好。
太后也是身心俱疲,不过瞧着锦绣眼睛下方的眼影,以及憔悴的脸色,心中得意,一口气把水喝得精光,继续睡觉去,但年纪大了的人,被吵醒后,也是极不容易继续入睡了。不得已,太后只能起床来,在宫人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后,锦绣又端了药进来……想着昨晚被强行喂下的苦得掉渣的药,太后喉咙一阵反胃,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太后恶心呕吐,自然不是小事,锦绣又上前装模作样医治一番,又另外开了药,又让宫人去熬药,又继续喂药,太后被折腾得一点脾气没了,在皇后来请安的时候,不得不放了锦绣离去,并且嘴里还说着“好孩子,也多亏你尽心服侍哀家,才让哀家病好得这般快。”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恨得似要滴血,但为了接下来的大计,不得不忍受着憋在胸腔里的破口大骂,反而拉着锦绣的手,当着皇后的面,把锦绣夸了一番后,又让人赏了些头面,以及几把寸头。
太后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这些料子也是非常不错的,锦绣却露出迟疑的神色。
皇后看着锦绣憔悴的面容,有些震怒,这老太婆越发爱折腾了。
太后见锦绣面露迟疑之色,便问:“怎么,王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锦绣嘴巴张了张,期期艾艾地问道:“那个,昨晚锦绣侍候了太后一整夜,不知太后赏的这些,是给锦绣的赏赐,还是用来抵作诊金?”
太后只差没有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连皇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皇后说:“放肆,你身为晚辈,服侍太后本就天经地义的,还敢要诊金?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锦绣一本正经地道:“皇后娘娘,锦绣本身就是大夫呀。大夫给人看病,当然要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