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看着冬暖一路走过,一些人自动让开道路的情形,更是心痒到不行。在心里想着,如果王锦绣嫁到他们顾家,以后他们这些下人走出去也是极有面子的事呀。
……
一名身穿暗红比甲的婆子急匆匆地敲开了总督衙门西边角门,门房里的人伸出手来,“麻烦把对牌出示一下。”
那婆子很是不高兴,瞪眼道:“怎么,连福国大长公主身边的人也要对牌吗?”但说归说,仍是从怀里摸了个竹制的对牌出来,那门房上的核对后,这才放她进去。
婆子边走边小声地骂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福国大长公主是贵客,被安顿在一处比较宽阔的院落里,这回她带来的人倒是不少,前前后后也有六十余人,也把这间院子塞得满满当当。剩下的外围服侍的只能住进总督府的下人房。
不过这回长公主病下,人手似乎就不怎么够了,婆子入正屋后,便被另一名穿梨黄褙子婆子训斥了两句,“叫你去叫杨太医,怎的现在才来?”
那暗红比甲的婆子抹了额上的汗水,说:“李太医今儿不在医馆里,而是轮班去了军营了。”
梨花褙子的婆子怔了怔,“既然李太医不在医馆里,为何不去请杨太医?请王锦绣也是成的呀。”
暗红比甲的婆子一阵哆嗦,“唉呀,花容家的下场还摆着呢,我怎敢去找王锦绣,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更何况,王锦绣的出诊费高得出奇,主子再有钱,也不是这种花法。
梨黄褙子的婆子瞪她一眼,厉喝:“糊涂。就算王锦绣将来贵为王妃,但长公主仍然是她的长辈,于情于理都该来这一趟的。再去请,若是请不来,休要再回来。”
暗红比甲的婆子很是不忿,但似乎又挺这怕婆子的,不敢吱声,只得苦着脸又出去了。
梨黄褙子的婆子冲着她的背影啐了口,暗骂成事有余败事不足,然后又进入内屋里来,如今正值炎热夏季,屋外头已遍处是炙烈的阳光,屋里头也有些燥闷了。长公主一身是汗,正冲着一旁打扇的小丫头嚷嚷道:“没吃饭呀,叫你扇重些,还轻飘飘的,成心要热死本宫呀?”
见到自己的心腹进来,长主公又咬牙埋怨道:“堂堂总督府,居然连个冰块都没有。恒阳这个侄孙儿,待客之道倒是不错呀。”
梨黄褙子的婆子连忙安慰着说,“长公主也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宣府本就贫脊,自然比不得京城。楚王再有通天的能耐,打哪去弄冰块呀?长公主有所不知,不止您这儿没有冰块,其他地方也都没有的。所以您再忍忍,等病好了就回京去,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长公主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你以为我不想回京?这身子不争气,走不动路,我有什么办法?”她好怀念京城舒服又凉气袭人的屋子,以及阔大又暑意全无的渡假山庄,以及精致可口的膳食。
梨黄褙子又轻声劝慰道:“听李太医讲,长公主您这是心病,只要自己想开了,病自然便好了。”
长公主面色狰狞,“本宫当然知道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