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盘的人下意识地算起医馆光排号就能拿二十多两银子,比他一年的月奉还要高呢。等他去看了病,抓药,算账的给他算得很是详细,看病费用二十文钱,药费四十五文,加上刚才的挂号费,今天看病一共花去了七十五文,比以往请大夫到家中看病又要省几倍的银子,倒也划算。
高兴过后,张文英新的担忧又来了,看个病才花这么点银子,除了人工各项开支外,到时候交到他手头的银子,岂不更少?
一群打扮光鲜的人从正陷入无上愁苦中的张文英身边走过,边走还边庆幸地说:“这回看病真划算呀。以往成哥儿看一回病,光打赏就得花去好几十两银子,更别说看病抓药了。这总督医馆倒是不错的,成哥儿病得这般严重,前前后后也不过花了不到五十两银子。”
又有人笑着说,“可不是,以前盈姐儿染个风寒请太医上门少说也是十两银子起价,但如今来这儿抓药,也还不到一百文钱,真是太便宜了。”
“这儿看内腑方面的病确实便宜,可若是做什么外科手术的,就有些贵了。”又有熟识的人插进话来,“我家那位,得了肠痈,由锦绣大夫的大弟子齐玄英大夫作主开刀,前前后后也花了三百两银子呢。”
“唉呀,肠痈可是绝症呢。也幸亏这儿的大夫医术高明,还有办法医治,三百两银子又算啥?只要能把命捡回来,再多的银子都不成问题。依我看,三百两银子也还是便宜了……”
“……肠痈真能医好么?”旁边又有加入进来,一脸期待,又一脸迟疑地问道。
刚才说话的妇人看她一眼,一脸矜傲地道:“肠痈虽是绝症,可这总督医馆的大夫,有一半都能治的,不过听说医术最好的还要数锦绣大夫的大弟子齐玄英。不过此人也因为医术好,所以架子有点高,等闲还请不到他动手术。若是想请他医治的话,就得单独排号,五两银子的排号费,手术费用以及各项护理算下来,大约也要三百两银子左右,”
“银子不是问题,只要能将我家老爷的病治好,再多的银子都没问题。只是,这儿的大夫,真能医好我家老爷的肠痈?”
张文英看了过去,很想对这位操着外地口音的妇人骄傲地宣布,咱们宣府的军医,随便拉一个出来,一个就能顶两青楼第一皇妃。
先前说话的妇人也向这位外地来的妇人讲解了总督医馆的坐镇大夫的资历以及身份,还有各成功案例,成功地把这位外地妇人说服了,说要赶紧回去把自家老爷带来,请这儿的大夫医治。
那名妇人又好心地提醒她一句,“齐大夫忙得很,听说光做手术就已经排到十天后去了,你若是真要给你男人看病,还是先去挂个号预约。记着啊,一定得挂齐大夫的号才成,需要五两银子。若是挂急诊,还得另加银子。”
“五两银子排号?”张文英怪叫一声,又问道:“那急诊需要多少银子?”
妇人奇怪地看他一眼,并没有多想,还以为这人也是家中有重病的需要齐大夫看吧,于是非常好心地说:“也只有做手术排号才会这么贵的,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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