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本领,相信何千户应该能救的,只是何千户这伤如此严重,恐怕王大人也……”
李太医冷笑道:“既然王大人来了也济于事,那还是不必去请了。”
何劲一只手捂着腹部,这儿的血经过刚才一位军医处理过后,已没再流了,可一旦说话,却会痛入心脾,他艰难地道:“王爷不必费心,这生死有命,我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再医治也是枉然绯色预言师。”
赵九凌怒道:“不要乱说。当年我在金陵的时候,比你还要严重的伤势也不是没瞧过。杨涛,胡大海,王龙,还有何斌,对,何斌。”
一名护卫打扮的侍卫闪身出来,“王爷。何斌在此。”
赵九凌目光带着丝丝的期翼,“当年你为了保护本王,身中两刀,连本王都以为没救了,可仍是被锦绣给救了回来。”
何斌恭身道,一脸的激动,“原本王爷还记得,是,当时属下身中两刀,原以为没救了,连遗言都交代好了,谁知还真的被救了回来。”
赵九凌点头,紧紧握着何劲地手,“听到了吧?有锦绣在,你不会有事的。本王不许你有事。”
何劲艰难地咧了唇,“王爷,真的不必费心了,生死有命,子昂早已看开……说起锦绣……咳咳……我还欠她一句道歉。若我真有不测,麻烦王爷转告她,代我向她说,说句抱歉……”他每说一个字,便会扯痛腹部的伤,但没办法,他就要死了,再不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就算死了心里也难安的。
赵九凌何偿不知他的心思,沉重地点头,“你放心,等你伤势好转,有的是时间向她道歉。”
何劲虚弱地笑了笑,“王爷不必安慰我,我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军医们尽……尽力了……”脸色渐灰,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赵九凌心头大恸,吼道:“子昂,你再坚持一会儿,锦绣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然后转身吼道:“锦绣怎么还没来?再去催!”
田大山说:“王爷不要着急,朱大人已经亲自去请了。只是下北路营离总督府衙偿有一段距离,再来又这么晚了,说不定王大人睡死了叫不起来也是有的……”
“再去催,务必让王锦绣火速前来。若延迟半步,军法处置。”
……
“……下北路北起牧马堡东际大边,西抵样田,南至长安岭,边垣二百一十三里,边墩一百九十座,冲口二十一处。此次牧马堡被靼鞑攻占,因是夜间,再来风雪甚大,牧马堡防守松懈,靼鞑趁乱进攻,今夜又正逢何千户当守,仓促间也没来得及排兵步阵,全是真枪真刀用血肉之躯抵挡靼鞑凶猛的攻势。当下北路参将许衡领兵增援,牧马堡一干镇守将士已死了泰半,何千户身受重伤犹自顽命抵抗,直至许参将援兵抵达,方一口气没能提上来,从城墙上跌了下来……何千户虽只是区区正五品千户,但与王爷私交甚好,再来又是新任山西总兵何天刚的嫡子。何千户英勇善战,若非年轻甚轻,资历偿浅,并无军功,王爷早就给了他参将的位置。王爷原想着待过了年,便准备给何千户再升半级,谁知现在却成了这般。”
定静的街道上,寒风中夹杂着雨雪,直冻得人全身发颤。数辆马车急驶在风雪之中,朱棒槌裹着一身裘衣,骑在马上,一边急驶一边讲给锦绣听。
锦绣在马车里也不得空,这时候已经换上了做手术时必穿的绿色手术服,冬暖巧巧夏儿以及青莲全换上绿色护士服。
齐玄英唐成,曾富贵,周强等人在另一辆马车里慌忙穿戴衣裳,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下北路军营已然抵达。
正在军营外头顶着风雪等待的几个人陡然暴出一阵欢呼,“王大人来了。”
“锦绣大夫来了。”
田大山跌跌撞撞地奔进军账中,“王爷,锦绣大夫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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