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下面是条粉蓝色的宫绦长裙,整体搭配利落而端重。
锦绣连忙笑道:“谢王爷赐座。只是锦绣给老夫人看完病,还得去别的地方。”
“这大冷天的,又无战事,还有什么别的要事?”
“据闻作坊里已做出了一批局麻药剂,得先拿来试试效果才是。”锦绣说,“这局麻药一旦制了出来,可是将士们的福音了。所以万万不能马虎了,得经过严格的把关才能投入大批量生产。”
锦绣身为军医头头,作坊里的药剂制作与生产自然也需要听她吩咐,赵九凌说:“既如此,那就先给姑母瞧瞧再说。”
锦绣恭身领命,半坐在丫头递过来的杌子上,给正坐在榻上老夫人把脉,只是与老夫人同座榻上的赵九凌这厮的目光总爱似有似无地朝她这边瞟来,目光里带着令她有种夺门而逃的灼热,不由暗骂,今天真不应该为了显摆,把才新做出来的帽子与新衣穿在身上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悠然阁里那些成堆的衣裙不但料子好,款式也新颖,设计也是顶顶好看的,她再如何的自制,也无法抵挡锦衣华服带来的诱惑。
以前她一介白丁的身份,还真不敢穿这种姜黄,桔黄等颜色呢。
过了好一会儿,锦绣才道:“老夫人病情已稳定,不过仍得继续吃药,不得间断。老夫人切莫因病情不再发作就断药。想要根治,必须按时吃药,忌辛辣生冷之物,忌暴饮暴食。”
然后锦绣又开了五天的药量,再一次叮嘱,必须坚持吃上五天,五天过后她再过来诊脉。
姚老夫人笑道:“多谢王大人,老身记下了。来人,领王大人去帐房结账,告诉账房的,额外再给王大人20两银子的赏赐。”
一个穿着红色石青刻丝比甲粉红中衣,粉红裙子的丫环轻盈地走了过来,在锦绣跟前福了身子,“王大人,这边请。”
锦绣冲赵九凌姚老夫人施礼,“多谢老夫人赏,锦绣告辞。”
待锦绣离去后,姚老夫人这才满面堆笑地对赵九凌道:“时辰也不早了,就吃了晚饭再回去吧。等会子你表叔也要回来了,到时候让他陪你好生喝个痛快。”
赵九凌道:“不了,衙门里还有事待处理,我先走一步。下回再过来瞧您。”说着起身,理了袖口边缘的蹙金刺绣,“姨婆可要保重身子,我就先走一步。”
姚老夫人见挽留无果,只得亲自把他送到门口。
从姚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赵九凌,一路来到前边大门处,贵为王爷的他,自是不会走偏门,
来到前院的罩壁处,便见锦绣从账房出来,手上拧着个鼓鼓的荷包,不由顿住脚步。
正拧着银子的锦绣赶紧把银子递给冬暖,向赵九凌施礼,笑道:“王爷也要走了?”
“嗯,一道走吧。”
堂堂王爷,自然走中门。但她身份不够格,也只能走偏门了。
“王爷不必管我。锦绣从偏门出去就成了。”
姚老夫人面色稍缓,说,“王大人一道走吧。你救了老身一命,理应走中门。”
然后,锦绣与赵九凌一前一后出了姚府大门,生平第一次,她上门看病,走了回中门。
……
出了姚府后,赵九凌一马当先,锦绣的马车随后,等出了胡同,赵九凌却并未离去,而是和锦绣同一个方向驶去。
锦绣虽然惊讶,却没有过问。
朱棒槌打马上前几步,来到赵九凌身侧,“王爷,这是要去哪?”
“去城外制药作坊。”
朱棒槌愣了愣,望着身后缀着的锦绣的马车,不再过问。
当来到制药作坊后,锦绣这才明白,赵九凌的目的也是这儿,不由奇怪。不过人家是王爷,人家想去哪就去哪,她可没资格过问。
制药作坊约有百十名女工,以及数十名男工,里头药味薰天,作坊的总管闻得王爷亲自驾到,直吓得全身一阵哆嗦,双腿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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