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摆着,不服也得服呀。”
李军医不屑地道:“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几分医术?我看不过是被吹的。”
杨军医不以为然地说,“不管如何,连楚王爷都对此人礼遇有加,咱们就更不得不小心谨慎了。”他从十岁开始做医童,十三岁靠了点关系进入太院医做杂役,十六岁拜了黄太医为师,低眉顺目也侍候了师父十五年,总算熬出了点头,熬到了太医的身份,虽说被人挤兑才来这破地方受罪,但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若是自己上头没人,这升迁是真的没指望的。更何况,师父曾说过,他的资质不是很高,还能熬到太医的位置,一是他勤能补拙的结果,二来也是院令大人许太医见他品性周正,这才给了太医资格的。
杨军医很是敬重自己的师父,连师父那样的人才都要讲究识时务,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太医了玄门妖孽。顺风而行是必然的,若是为了面子就去争那一时长短,还不如脚踏实地,该干嘛就干嘛。
李军医嗤之以鼻,斜看了杨军医一眼,说:“想不到,我心目中品性高洁之人,居然是如此的见风使舵,哼。算我瞎了眼。”
望着李军医离去的背影,杨军医默然站了半晌,然后默默地离去。
……
总督衙门即将住进一位皇上亲封的军医,听说这位军医来着不小,并且还是女流之辈,这在总督衙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总管更是觉得稀奇,但因为是赵九凌凇自吩咐下来的,也只得压下心头的愕然,依言照办。那间悠然阁地势宽蔽,分东西暖阁,前后院落,被褥,家具,木炭,香料,几乎与楚王一般规格,尤其是服侍的下人,更是预备了四名大丫环,四名婆子,以及四名二等丫环,及六名小丫环,院内还增设小厨房,又新聘了两名厨娘。
负责采办的廖妈妈这才发现,这悠然阁的规格,果然与王爷一般无二,心头大骇,在心里胡思乱想着,这阵子王爷时常过来,明说是不能怠慢这位大夫,生怕这位自小生活在江南地区的大夫不服这儿的水土,所以按着王爷的规格来办,但廖嬷嬷仍是有种错觉,王爷对这位还未谋面的王姑娘真的太过上心了。
尤其王爷还亲自进入闺房,仔细察看了衣服被褥,香料炭火,甚至连厨房都察查了一遍。
“这儿冷,屋子里多备个炭炉。记着炭火最好是银丝炭。还有,屋子里干燥,茶水间最好设在隔壁梢间里。”
廖嬷嬷点头,陪着笑脸:“王爷可真够细心的,奴婢记下了。”
赵九凌又四处擦看了一翻,最后目光放在花梨木的大床上,柔和的毛绒毯,上头叠着整齐的白底红花蚕丝绒被,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着锦绣穿着白色中衣躺在床的模样,一时间心痒难奈,又说:“把枕头换了,再做宽些,柔暖些,不要做那种有棱有角的,最好做成圆孤形状的,锦绣……王姑娘不喜欢用这种枕头。”
廖嬷嬷心里越发惊异,但面上却笑得稳稳当当,“这王姑娘可真是有福气的,遇上王爷您这般贴心的上官。若奴婢是王姑娘,肯定要高兴到飞了天去。”
赵九凌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她能来,就是本王的福气了。”
廖嬷嬷心头巨震,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来着?该不会……
宠辱不惊的廖嬷嬷心里一阵激动,王爷身份尊贵,又是那么的冷心冷情,严厉冷硬,平时候对奴才们连正眼都不瞧一下,现在却与她说了这么多话,怎不令她骄傲欣喜?
激动的目光偷偷瞟了赵九凌,后者神色柔和,以往从来都是冷硬到生人匆近的线条,这时候却难得和软下来。廖嬷嬷压下心头的震惊,又跟在他身后,按着王爷的吩咐,又把屋子里的格局都改了遍,恭送赵九凌出去后,廖嬷嬷赶紧把院子里的张嬷嬷和许嬷嬷放了出去。另外再把大丫头春环也给找了理由拔到其他院子里去了。
廖嬷嬷的大张旗鼓惹得总督府其他下人有些不以为然。
“看来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不就是个大夫嘛?撑死也不过是五品的小官儿,也值得如此巴接?”
“就是,要巴结也是巴结王爷呀?巴接几位先生大人们也是成的,一个大夫,呵,还是个女的。不知脑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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