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暂时性的,可有些人,若是一时弯了膝,那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范夫子讶然,问:“锦玉,你究竟怎么了?”
与锦玉坐同一排的钟闵也问道:“是呀,锦玉,我今日瞧你一直魂不守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玉胡乱地抹了鼻子,一脸歉然,“没事,多谢钟兄关怀,小弟没事的。对不住,夫子,是弟子失态了。夫子请继续,不用管我。”
范夫子深深看他一眼,不再说什么,继续往下讲去……总算熬到下堂,有短暂的休息时间极恶男子。
钟闵问锦玉,“看你脸色很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玉淡淡地摇了摇头,“也没什么的,只是想着,即将离开夫子和钟兄,心里难受罢了。”
“你要离开?”钟闵惊讶,“为什么呀?你在这儿呆得好好的。夫子也喜欢你,还收你为弟子。”
锦玉垂头丧气道:“我也不想离开的,可,若是不离开金陵,就有杀身之祸。”
钟闵大惊,“究竟遇上什么麻烦事了?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锦玉双眼一亮,望了钟闵清俊的脸,忽然又黯下脸色,摇了摇头,“算了,钟阁老虽说是泼天的人物,可那人却比钟阁老还要厉害,随便跺跺脚咱们姐弟俩就能被捏死。告诉了你也没用。”
钟闵被激起了无数的傲气,挑了挑眉:“哦,金陵城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人物,说来听听,指不定,我还能见识见识。”
锦玉却是死活不肯说,只是拱手感谢钟闵的仗义。他们姐弟惹出来的祸事,他们自行承担,哪能牵累无辜。
这样一来,钟闵更是不服气了,十五六岁的少年,又受父母师长器重,又没受过任何挫折,以前不管在京城,还是金陵,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就连昔日嚣张跋扈的平原伯府的二公子惹了他,现在都只能乖乖地龟缩在府里不敢再出来。非要追问锦玉,逼迫他们的人是何方人物。
锦玉勉强一笑:“多谢钟兄的关怀,不过这事儿很复杂,你恐怕也帮不上忙。还是不要给你增添麻烦了。”
经这住钟闵的连三追问,锦玉这才期期艾艾地道:“若是钟兄真要帮我,可否……借令尊贴子一用。”
“我爹的名贴?你要去拜访谁?”
“谨阳侯府。”锦玉说,“我这阵子天天往那边跑,连门边儿都没摸上就被赶了出来。那顾夫人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是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所以,只能请钟闵帮个忙,借令尊的名贴一用。”
钟闵挑了挑眉,心头一亮,“是谨阳侯府的人为难你?”
锦玉低头,不肯说话,只是紧紧咬着唇,一副咬牙切齿又憋屈的模样。
……
金陵城确实繁华,不愧为江南第一声色场所,那秦淮十里河畔,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其中一间叫天香茶楼的雅间里,朱子权正翘着二郎腿,毫无形像地歪坐在椅子上,正兴致勃勃地听着楼下说书人口飞横沫地说着锦绣药铺里的女大夫,眼高于顶,心高气傲,开罪谨阳侯夫人一事。
那说书人长着一张薄薄的嘴,手上的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说得精彩绝论,跌宕起伏。引得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
“……那王锦绣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得罪了顾夫人,顾夫人下了死令要整死这王锦绣。听说最近呀,王锦绣出个门也要被马车撞倒,幸好没什么大碍。可过了没两天,便有官差上门去,说王锦绣没有资格在金陵城行医,要封了她的医馆。那王锦绣没身份,没背影,不敢得罪官差,只好花钱免灾,去了知府衙门里向知府老爷磕头请罪,那知府老爷见她可怜,这才放过她。可就算如此,那王锦绣回家后,就给病倒了。”
众人一阵唏嘘,纷纷责骂那安知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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