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松了口气,笑道:“幸好咱们运气好,撞上的是总兵大人的船,若是别人,恐怕咱们姐弟只能泡在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接下来,锦绣又四处找寻刚才那个拿衣服给她的丫环,问了船上的下人,都说不清楚,锦绣不愿在别人的地盘上到处跑,只能找来刚才那个主事的婆子。
那婆子便把那丫环带了过来,锦绣上前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番感谢话,然后又摸了几两块银子递了过去,“多谢姐姐出手相助,妹妹无以为报,这些只是妹妹的一点小意思,还望姐姐收下。姐姐这身衣服,就纯当送我好了。”
那丫环捏了捏手头的银子,面有喜色,她给锦绣穿的衣裳也只是总兵府给下人订做的,根本没有花她一文钱,就算这套衣服送她了,她回去再找妈妈给她另做便是,这银子倒是额外得的了。垫了垫重量,估计约有一二两,够她半年的月钱了。
拿人手软,那丫头对锦绣不再冷着脸,反而还说了好些客气话,甚至还给锦绣泡了杯热茶喝,说是去去寒,以免着了凉。
果然,银子真是万能的好东西,可以买一个陌生人的笑脸呢。
锦绣又问:“这是总兵大人的船,不知夫人和小姐是否也在船上?”
“夫人和小姐在另一艘船上。”
锦绣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在这船上遇上何家母女,不然她情愿跳湖。
那丫环又建意锦绣去舱里坐着,因为外头风大。锦绣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我身子壮得很。反正也快靠岸了。”
对方也就不再坚持,一个人忙活去了。
何天刚讶异地望着被下得乱七八糟的棋,对朱子权笑道:“贤侄可是有心事?”
朱子权不好意思笑笑,何天刚哈哈一笑,“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心不在焉了?”
“没什么的,就是一时提不起兴致罢了。”朱子权起身,冲何天刚道:“晚辈先告退片刻。”
“也罢,下得也够久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何天刚也起身,拍拍了他的肩,“你去顽你的罢,我去瞧瞧子昂。”刚才儿子何劲也被穆少清拉去下棋了。
等何天刚走后,朱子权这才拉住一个船上的水手,“刚才那对落水的姐弟被安顿在哪?”
……
锦玉靠在栏杆,四处眺望,这艘画舫很是宽阔,光甲板就有能容纳数十个人,这个高度望去,泰淮河畔的美景尽收眼底,岸边的灯红柳绿,湖面上那各色的灯船以及美伦美焕的画舫上传来的丝笔声乐,不愧为大周第一陪都,其繁华的景像,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
锦玉也感叹道:“这些有钱人,真的好会享受。”对面不远的船上,主人正在宴请宾客,还有歌伎助兴,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伶人,无不是人间绝色。
锦绣笑道:“等你以后有了钱,也可以这般享受。”
锦玉哈哈一笑,“就算将来考取功名,做了官,也不会有这般排场。这些可都是银子堆起来的呀。那钟阁老虽说入了内阁,又身兼吏部尚书,听说年奉亦不过一千二百两,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如何够用?所幸底下人时常孝敬,否则,如何能养活一大家子。”
船上的下人大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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