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回想起当初，娓娓与洛小白说起苏五娘缠着自己要学写字时的情形。
原来苏家曾祖是个刻板的道学先生，一贯反对女子读书，觉得女人只要认识几个字，知道《女戒》《女训》便可，所以苏家女眷开蒙一贯都很晚。加上苏五娘的母亲林氏并不识字，所当时只有八九岁的苏五娘也就没有习过字。
但她时常缠着苏羽，在看苏羽读书写字的时候，便缠着苏羽要他教自己写字。苏羽便先教了她“苏”字，后边又将“五娘”“三哥”“母亲”“爹爹”这几个词交给了她。
有一日，苏羽从思卿楼过去福院看望林氏与苏五娘，到时便看见苏五娘一人蹲在院子里，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东西。
苏羽见院中只有苏五娘一人，也不见丫鬟奶妈在旁看着正要生气去叫人，却不料苏五娘耳朵灵，一早就听出了苏羽的脚步声，画完最后一笔，便丢了手中的树枝，过去将苏羽牵到自己画的东西前边问道：“三哥，你看五娘写的好不好？”
苏羽看着地上四角写着爹爹、娘亲、三哥、五娘，而中间则就是那一团团的似花非花的图案，就指着这些图案问道：“给三哥说说，这些是什么？”
“嗯……”苏五娘歪着脑袋，衔着小手指看着那些图案，一下子笑开了，赖在苏羽的腿边，扭着笑道：“五娘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的意思，爹爹要和娘亲好，娘亲和五娘好，五娘也和三哥好。”
苏羽听着就笑了，正躲在里边取暖的奶妈婆子，听到苏羽的声音就赶紧跑了出来，谎称自己只是走开一会儿。
苏羽因五娘心情不错，也就没有责备，只说下次不想再看见苏五娘一人，没人看着。此事先不提。
苏羽想到这点，心中很是难过，也很是自责，这样重要的事，自己竟到了今时今日才想起来，真是枉费了五娘的一番心意。
洛小白听苏羽说完，倒是释然的一笑：“我就说五娘她留的，必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