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大长公主大公主,越少多的人知道越好,秦冲是老江湖了,一旦撬开了焦氏的嘴,便冲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四个人顷刻间便借口把风退了出去,庙里单留王文靖和姚舜英两个。焦氏一五一十交代了自从昨日姚舜英答应去庄子看望张氏之后,大长公主怎么指示怎么安排人给马下药,怎么不放心让文氏派可靠的人一路盯着,直到亲眼看到姚舜英跌入悬崖死于非命为止。王文靖又问了之前的事情,焦氏作为文氏的心腹自然一清二楚,对大长公主如何叫人在自家藏书阁假装说悄悄话诱骗王文靖,如何让自己和婆子将姚舜英骗出大公主府的戏园子走到何君涯藏身的小屋也一一作了交代。
“念在你态度老实的份上,我先不动你儿子。等到了二老爷跟前,你除了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再说一遍之外,还要将温晴郡主如何想嫁给三郎,大长公主如何透露郡主的心思,夫人如何动心如何与大长公主她们设计想拆散我和三郎直到今日想害死我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地说给二老爷听,一句不准隐瞒。”
“我不隐瞒,我都说,求求你们放了我的海哥儿吧,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焦氏仿佛一滩烂泥软在地上,说到儿子却一下来了精神,勉力撑起来给王文靖和姚舜英磕头作揖;
。“呸,你儿子无辜难道英娘就不无辜?”王文靖啐了一口,“别耍花招,你若是不老老实实地在我爹跟前交代指证,我便废了你儿子。方才那几个人的手段你也见过了,别说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便是江洋大盗他们都弄死过不少。更不要别跟我谈过去的情谊,自从你婆媳动了陷害英娘的恶念之后,咱们的情谊便断得一干二净。”
“不要,不要让他们对付我儿子,我说。我一定在二老爷跟前好生说!求您了,求求您大发慈悲!”焦氏苦苦哀求,她自己在秦冲这些人手上吃足了苦头,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要跟自己一样遭受非人的折磨便心神俱裂。“很好,算你识相!”姚舜英厌弃地看着浑身脏污脸上青肿手指血肉模糊的焦氏,冷笑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偏远的启汶乡下穷妇人来到京城做了管事娘子,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居然还嫌不够!这几个月你们婆媳傍着二夫人使劲踩我心里快意极了吧,老娘忍得够久了!都是当娘的。你的儿子你知道心疼。你们密谋陷害老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女儿!”王文靖怒道:“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心里只有她自己。你跟她讲良心没用。咱们在乡下对她一家还不够好啊,她不照样要害你!”
“我错了,早知道我就不会那样对你了,三爷三奶奶你们原谅我!”焦氏涕泗滂沱似乎悔不当初。姚舜英撇了撇嘴。和王文靖一道走出去喊秦冲进来提人。趴在地上的焦氏怨毒地盯着姚舜英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她们只当姚氏离了启汶来到京都便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助力的乡下村妇,失了文氏这个婆婆的欢心她什么也不是。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本事这么大,还有这样凶悍的表哥跟着来了京城。那个君涯会临时变卦倒向她那一边,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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