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伺候,指不定她老人家哪一日高兴了随口又赏赐一样两样的,要不了多久不就可以弄一套体面的首饰了。两个人正在心头畅想着往后的美妙生活,结果田阿福让大家准备去庄子。这对她二人来说无异于兜头一瓢冷水。这会子周氏大力反对,她二人自然要抓住机会帮腔。
田阿福冷哼了一声:“妇道人家就是见识浅。老子做泥腿子上瘾了,依我看你是做奴才做上瘾了!周芍药你别忘记当初主子开恩,给咱们脱了奴籍的。跟在主子身边再风光在世人眼里也是做下人的。咱们种庄稼再清苦也是自由身,孙子孙女议亲都要贵气些。”“我呸!”周氏跳脚道。“没钱贵气个屁。老娘这些年在田家湾那破地方受穷受怕了,这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可以过好日子了,你个老东西偏要拉着老娘去过苦日子。老娘才不去,要去你去!”
田阿福勃然大怒,指着周氏厉声道:“你个贼婆娘反了你了,怎么,到了京城仗着有主子撑腰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告诉你周芍药,真惹烦了老子,老子照样休了你!”“好你个田阿福,孙子都这么大了,你对老娘还是张口就骂一点情面都不留!老娘再也忍不下去了,有本事你真休了老娘!”周氏针锋相对。
“你个臭婆娘,老子打死你!”田阿福气得青筋暴涨,抬脚便踹了过去,周氏不提防一下被踹倒在地。“爹,您消消气!爹在气头上,娘您少说两句吧。”田家的儿子赶紧拉住自家老子,儿媳妇则去扶周氏。周氏大哭道:“田阿福,老娘当初可是我们姑娘跟前的一等丫头,嫁给你这个马房小厮纯属低嫁。想不到你居然这般对待老娘,我找我们姑娘评理去!”田青山挡在门口道:“娘你糊涂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能拿这样的事情去烦二夫人!”
田阿福冷笑道:“老大别拦她,让她去!人家可是二夫人跟前的红人,上她主子那里一哭,主子立马会替她撑腰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当初口口声声说将三郎带出抚养长大是报答主子的大恩,今日却打着挟恩图报的主意,拼死黏着主子妄图捞取好处,呸,老子都替你脸红!”周氏脸色一僵,尖声道:“谁说老娘粘着我们姑娘是挟恩图报,老娘和我家姑娘多年不见想多说说体己话不行啊?”
田阿福鄙夷道:“说体己话,人家是主子你一个奴才有多少体己话可说,说了这么大半日还没说完?该和夫人说体己话的是三郎和三郎媳妇,人家是正经的母子婆媳。”周氏涨红了脸:“夫人才回来,府里称手的人都没几个。当年是老夫人和世子夫人管家,我们姑娘还没正经管过家,这么大的一摊子她又没经验,我不得帮着她管管啊!”
田阿福怒极反笑:“听听,帮夫人管这个家,多大的口气。自己连咱们家这么点子人的家都当得四分五裂地,居然还胡吹大气帮着二夫人管国公府,别笑掉人的大牙。”周氏涨红着老脸道:“别瞧不起人。”田阿福道:“老子瞧不瞧得起你另说,你说二夫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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