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余下的时间便是告诫家人国公府如何富贵如何规矩大,自家的姑娘当年待自己是如何的好。她这么一路地喷过来,弄得田家人除田阿福外都拿仰视的眼神看她了。
一路上水路陆路来回转换丝毫不停歇,一个多月后的正午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昌国公府早得了信。一早派了车子在码头上等候。大家刚一下船,便有个五十几岁模样的黑瘦男子走过来冲叶千户打招呼。叶千户大声道:“老秦,你们等多久了?”“国公爷让咱们一大早便来了。”“秦二哥,真的是你!”田阿福一把扑过去。拉着那人颤声道。“阿福,是我!真好,咱们哥俩还能再见面!芍药妹子,你这些年可好!”“好,好着呢。”
那秦二原本也是王家的下人。和田阿福周氏两口子交情不错,大家原本以为此生再难回到昌国公府做事,没想到昌国公府能平反昭雪恢复爵位,三个人多年重逢,忍不住喜极而泣。“阿福。哪位是三爷,还有三奶奶和姑娘。”周氏将田青林和姚舜英田乐仪指给秦二看,秦二欲磕头行礼,对方年岁已大,田青林哪里好意思,赶紧抢上前扶住。一旁的叶千户忍不住呵呵笑道:“想给主子行礼往后时日多着呢,这大日头照着,诸位还是赶紧回府吧,府上老主子们还等着看你家三爷呢。”秦二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懊恼道:“老奴欢喜糊涂了,快快赶紧将车赶过来,姑娘年幼若是晒伤了奴才的罪过可就大了。”
车子过来大家纷纷上车,姚舜英抱着女儿坐在车里,乐仪好奇忍不住掀开车帘去瞧外边。京师人烟阜盛繁华至极,山野小地方来的,加上年岁又小,小妮子一路上惊叹连连。“咦,怎么不对呀,国公府不是这条路吧。”田阿福忽然叫道。秦二立马解释道:“瞧我竟然忘记说这个了。咱家老宅这些年被齐家一支旁系给占着,那户人家胡乱改建,旧的国公府早给糟蹋得不成样子了。皇上念及世子爷不,是国公爷了,当年宁死不降北羌,此番揭破三皇子和齐家谋逆又立下大功,特地下旨着工部再造一座新的昌国公府。新宅子还没建好,皇上另赐了一座宅子给咱们家住。那是一座五进的宅子,旧主是依附齐家的逆臣,家主被砍了头,家人被流放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新宅子肯定得比旧国公府宽吧。”“那还用说,咱们王家眼下可是京城最热门的勋贵之家了,风头几乎要盖过那些宗室了。阿福啊你们两口儿跟主子一样,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秦二哥快住口,那都是王家先祖地下有灵,是主子的福气,咱们做奴才可不敢跟主子比。”大家惊叹地惊叹,说笑地说笑,不久到了王家门口。早有仆人候在那里,一见人来了赶紧飞跑进去通报。
车子到了垂花门出停了下来,姚舜英她们下了车,几个丫头仆妇凑拥着大家沿着抄手游廊往里头走。姚舜英因为担心和公婆的第一次见面心情忐忑,根本无心去观察四周华丽的陈设,焦氏田青苗她们却是嘴巴大张惊叹不已。周氏赶紧小声提醒,几个人才压低声音勉强低着头往里走。乐仪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拉着母亲的手,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四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