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背在背篓里,一听到哥哥姐姐的声音兴奋得边叫边扑腾,差点没把他曾祖母给弄跌倒。
“小祖宗,别叫了,这便过去!”麦二郎的祖母一边笑骂一边走向姚舜英家。“仪姐儿啊,你晒了晒簟了吗?”“啊,没,忘记了。”田乐仪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她娘交代过,因为这些谷子是从水田里收割的非常湿,摊久了晒簟会打湿,要想将谷子彻底晒干必须隔一阵子晒一下子晒簟才行。“你们看着毅哥儿,我来吧。”将毅哥儿放下,麦二郎的祖母弯腰去掀晒簟。
老人逗留了一会正打算回去自家院子翻谷子,却听得有人在院外大声道:“仪姐儿,曾祖母做了凉粉,你尝尝,冰凉凉的可好吃了。”紧跟着田氏老娘端着个大碗走了进来。“啊,这么多人在啊,早知道多拿点,我还当就乐仪一个人在家,你们家的我打算回头去送。”田氏老娘看着麦二郎的祖母,笑着解释道。
麦二郎的祖母嗔道:“你这老东西,我还说明日喊桥哥儿去摘凉粉果等我来做凉粉,没想到被你抢了先,难怪一大早看到你出门,你是去湾里凉水井那里去了吧。”田氏老娘呵呵笑道:“可不就是,做凉粉非得那口井的水才行。你看看,我做得怎么样。”“稀了一点点,不过就你那手艺能做成这样子已然算难得了。”“哪能跟你比。来吧孩子们,尝一尝,可好吃了。”三个孩子一人一口,轮番吃着凉粉。
“好吃吧仪姐儿?”“好吃,真好吃!”多年之后当田乐仪坐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吃着所谓京城最有名的凉粉的时候,还是觉得赶不上她今日吃的凉粉那般清凉醇厚。
毅哥儿张大嘴巴啊啊不停,勇哥儿伸手想给弟弟喂一勺却被阻止了,这东西太过寒凉。太小的孩子还是不要吃的好。吃不上美味的毅哥儿愤怒地大叫大闹,麦二郎的祖母没法子,只好背起背篓回自家院子。可她还没走出院子,门口便来了一伙子人。大概一二十个的样子,人人腰间带着佩刀,看模样似乎是官府的人,可跟县衙的衙役们又不大一样。“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乡下人自来怕官府的人,何况眼前这伙人还带着家伙。麦二郎的祖母吓得语不成句,双腿更是打颤不止。
“请问老人家这是田青林田三爷的家吗?”一个三十几岁似乎是领头的粗豪汉子大声问道。“是……啊,不是……”麦二郎的祖母虽然惶恐至极,到底还是上了年岁的人,对方虽然语气和善可面相凶恶,她本能地觉得对方非善类。她一边含糊其辞一边看着田氏老娘,两个老人都觉得事情诡异。那人却很有耐性:“到底是还是不是。烦请老人家明示。”
“啊。这个……”两个老人还在支支吾吾。那边勇哥儿却大声道:“田青林是我姨父,这是他的家,这是他女儿。”祖宗。这节骨眼上你逞什么能!麦二郎的祖母恨不能顿脚大骂。“你找我爹爹有什么事?”田乐仪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歪着脑袋睁大双眼看着人家。那粗豪汉子摸了摸乐仪的脑袋。温声道:“你是乐仪吧,你爹眼下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他啊。”
田乐仪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伯伯是你爹的朋友,自然知道了。” “哦,是这样啊。可我娘让我在家翻谷子,不能出院门的。”田乐仪一副为难的模样。粗豪汉子笑眯眯地道:“没事,伯伯派人替你翻谷子不耽误谷子晒干,你娘不会责怪你的。”“那好吧,你跟我来。”解除了后顾之忧的田乐仪爽快地答应了。
完了,这些小祖宗,一个比一个要命,田氏老娘绝望地看了一眼麦二郎祖母,手脚冰凉。那一位也是脸色煞白,一副要倒下的模样。“你们几个守在这里看着,我们接了人跟着就回来。”那领头的粗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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