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负责给郭王妃诊脉开方子的是太医院一位姓杨的院判。出了这样的惨事,杨院判自然难辞其咎,被大理寺收监审讯判了斩立决不算还满门抄斩。
当初的大理寺左卿与昌国公私交不错,而且两家人都没少与杨院判打交道,他私下里透露了一些内幕,说齐贵妃插手阻挠摆明事情不寻常。还说自己查到杨院判尚有一个私孩子养在外头,郭王妃出事之前杨院判曾经派人出去过,他怀疑杨院判一定是将什么重要的物证交给了这个私孩子。
听到这里田青林不禁插嘴道:“莫非这杨郎中便是杨院判那儿子?”王明达点了点头:“我偶尔听叶百户说马掌柜曾经提起过启汶有个外地来的杨郎中最擅治理妇人之病,然后结合其年纪,心里有点怀疑是他。加上两年没见你又想看看乐仪和侄儿媳妇便跟范老将军说了此事。范老将军对此事很看重,当即叫我来启汶调查那人。
我到了启汶一看其模样,一下便断定是他,这人虽然较当年的杨院判年长十来岁,可那模样跟杨院判还是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他的医术那般高明,分明是得高手传授过,当年杨院判在治理妇人病症上头的造诣在太医院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不然也不会叫他负责给郭王妃诊脉开方子了。估计这姓杨的前些年害怕所以四处漂泊,启汶毕竟较为偏僻地方小,所以他才安心在此居住下来。”
田青林道:“伯父是想叫杨郎中拿出当年杨院判留下的物证,指证齐太后害死郭王妃,可是杨郎中不肯。”“是啊,我一跟他提起杨院判提起当年之事。他虽然矢口否认可神色却甚为惊惶,这更证明了他便是杨院判那儿子。嘿,我这么冒然去找他他心里狐疑在所难免,加上当年杨家满门抄斩他只是因为养在外头没人知道才捡回一条小命,害怕也是正常。该想个什么法子能叫他相信我呢?”
田青林见伯父眉头紧锁忍不住也开动脑子想起了法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无果,反倒想到杨郎中若是因为害怕逃离启汶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王明达听到他的担忧,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姓杨的当年正当壮年且只有一家五口。自然能轻易弃家而逃,眼下他可是年过六旬儿孙满堂,家大业大的,哪能说撂开便撂开。况且伯父来的时候范老将军派了四个好手跟着,其中一人可以飞檐走壁身手很是了得,伯父已叫他们去监视杨宅了。”
两个人说了好一通田青林才想起姚舜英还在医馆等着自己。王明达叫他赶紧回去。说明日午时自己会在顺心茶楼,让田青林找借口带姚舜英和乐仪过来给自己瞧一眼。田青林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道:“伯父。您看这瞒了这么久,不如咱们跟英娘说实话吧。老这么瞒着她,侄儿总觉得心里难受。英娘是个极有见识的女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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