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抬眸便见夜千狐斜倚着门沿,一条腿微微的屈起撑在门槛上,长身玉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极美。
宠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田荷花,温柔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被夜千狐直勾勾的盯的脸颊些许燥热,田荷花别过了眼去,“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等砂锅冷却了些去洗干净。”
“嗯。”夜千狐挽起衣袖应了一声,那如玉白净的十指怎么看也不适合洗锅。
从水缸中舀出清水倒进盆中,夜千狐又从暖壶中倒了些热水出来兑开,一板一眼的做好这些事,眉宇间极为认真。
取出皂角浸湿后擦在抹布上,夜千狐取过砂锅放进温水盆中,淌了淌后,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抹布细细擦拭着砂锅。
坐在小凳子上,墨发垂在胸前,简单地一个动作却让人看上去赏心悦目,仿佛他手中擦拭的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淡粉的指尖沾染着泡沫,依旧高贵优雅。
有的人是天生的王者。
田荷花突然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千狐,放弃王位你真的不后悔吗?”
手中的动作一顿,夜千狐有些嗔怒田荷花问出这样的问题,斩钉截铁道:“从没后悔过。”
放软了语气,夜千狐微微一笑,甜甜的青涩的,“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好幸福,抱着你就不想松开。”
万里江山如画,不敌你的一颦一笑。
几分腼腆的笑意,轻启的红唇,唇缝间露出的贝齿,孩子气的表白,透露着惑人心弦,田荷花眼眶一热,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汹涌而出。
眨了眨眼睛,从身后趴在夜千狐的背上,很宽厚很安心,田荷花轻轻呢喃了一句,“我也是。”
我也是,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执子之手,永不松开。
松开夜千狐,田荷花走至装了汤汁的碗前,捏决凝出一根薄薄的冰忍,划破光洁的指腹,将鲜血滴进碗中。
“荷花!”看见田荷花的动作,夜千狐连忙起身,气急败坏的叫道,心疼不已的看着她涌血的手指。
“没事,偶尔放点血对身体有好处。”田荷花抹干净手指,伤口慢慢地愈合起。
澈王爷的顽疾由来已久,再珍稀的药材也难以让他完全痊愈,她能够信誓旦旦的向皇上保证可以治好他,放点血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夜千狐心疼的要命,当下觉得自己没给汤汁里放点泻药已经给了那个什么澈王爷莫大的仁慈。
见夜千狐面色冷凝,田荷花忙举起手保证道:“我答应你!”
将手指伸给他看,“你看,没事啦。”
夜千狐坐下身子,重重的擦拭着砂锅,仿佛手中擦的是某个令他不满的人,要不是看在田荷花的面上,他早把给澈王爷熬药的砂锅扔掉了。
田荷花好笑的看了夜千狐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将溢着淡淡血腥味的药汁装进去。
塞紧瓶盖,舒心一笑……
——
隔日,田荷花便和夜千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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