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身子,田荷花钻入了草丛中,从疯长的杂草中间穿过。
将厅堂的雕花木门推开,一股腐朽的气息迎面扑来,就着惨淡的月光可以看见厅堂内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横梁上织满了白色的蜘蛛网。
让人无从下脚,田荷花站在门口探头向内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呼――”一股阴风袭来,木门上的贴纸被吹的猎猎作响,厅堂内的白色帘布上下翻飞,如同鬼影重重。
田荷花转身,狂风掀起了她披散的墨发,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着,田荷花被吹得连连倒退了几步。
“扑通,扑通……”仿佛重物落水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连续不断。
田荷花循着那重复的落水声寻去,原来庭院的断墙下有一口古井,被杂草遮挡住不易发现。
古井四周长满了深绿色的苔藓,井内传出的声音让人心怖。
站在井口边,深吸一口气,田荷花猛地俯身向井内看去。
月光倒映下,水面上赫然出现一张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脸色苍白,好像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随着井水的荡漾而扭曲变形着,头发就像是海藻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女人的眼睛开始向外涌出鲜血,嘴里发出凄厉的桀桀怪笑声,幽怨无比。
不一会儿,井水就被染红,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汩汩的向上涌。
殷红的血液溢出井口,而后向地面漫开。
田荷花往后退着步子,陡然脊骨一阵发寒,冰冷刺骨的阴气吹的脖颈处汗毛倒竖。
“还我命来――”阴测测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拖长的尾调似勾魂的命索。
田荷花转头,一张被水泡的变形的脸放大在眼前,湿淋淋的黑发垂至胸前,遮挡住半边面容,另一半脸颊泡烂的脸皮耷拉下来。
“美女,开场白太老套了。”田荷花纤细的手指在左手腕处戴着的玉镯上划过,一根泛着红光的细绳如同飘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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