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的正厅,飞荷惊讶反问:“王爷怎知?”
轩辕珏临窗而立,如墨的眼底俱是汪海漩涡,细碎的怒意渐渐凝聚,汹涌翻滚,令人望之惊寒。“如何?”
明明平淡的语气,却令听者有种游走在剑尖上的危机感,飞荷顿时惊醒,磕首告知:“前几日,确有黑衣人行刺。不过被大少爷击退了。”
听到后一句,轩辕珏眸中怒意稍缓,细问道:“可有异常情况?”
也不知飞荷如何理解他口中的异常情况,却能察觉出这话问得过了,而主子的事,多言为过。
是以,飞荷再一叩首,生硬却不失恭敬地回答,“回王爷,奴婢不知异世逍遥侯。”
日渐隐没,天空渐暗。
明辨出她语中的闪躲意味,轩辕珏眸光暗沉,面色平静,既无不悦,更无欣喜。
从飞荷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月锦色衣袍的衣摆,袍服净雅,依稀能辨出,那是南城上品缭绫,有价无市。
偷瞄之下,飞荷的头匐得更低,只因,仅那一件袖袍,便有着她们生命所不能企及的高度。甚至连奢望,都是一种罪过。
气氛宁静。
轩辕珏深邃的凤眸,透过那精致木窗,停留在那一直活动的人影身上,清淡的视线,在后者身上无声扫视几番。
即使听闻刺客被楚华扬击退,即使知晓以她的身手,鲜少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即使知晓她该无碍,他亦不放心。
幽邃静谧的凤眸,胶着在楚华容身上,仿佛多看几眼安然无恙的她,他才能安心。凝神注目间,轩辕珏的头脑,亦是一刻未停止过思量计较。
院外,楚华容已分析出最后一处易于藏身的隐藏地,勾唇一笑,重复先前动作,蹲下,几次拍打过后,方才满意收手。
一举一动,端得是莫名其妙,令华容轩过往的奴仆看得心惊胆颤,唯恐自家小姐改了飞扬跋扈的脾性后,又得了失心疯。
一时间,往来的奴仆过分专注于楚华容诡异的动作,竟也没人发觉,楚华容接触拍打过的墙壁,在她收手之后,有几丝晶莹流落,渐渐隐没在墙角的青草里。
最后看了眼那透明的液体一眼,楚华容勾唇讽刺一笑,眸色诡谲。
拍拍衣上草屑,她直起下蹲已久的身体,直直忽略身后难道一直追随她的眸光,一身从容。
见此,轩辕珏收回凝望的视线,淡声道:“你唤飞荷?”
原本安静的氛围,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碎,飞荷心一跳,不明轩辕珏此问何意,只能揪着心小心回道:“回王爷,奴婢正是飞荷。”
“本王命你从实说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淡淡的声音,却夹杂着绝对的威严。
非是隐晦的吁请,亦非婉转的试探,仅是直截了当的命令。他要知道,她便无权隐瞒。
尊卑立现。
飞荷一颤,身体更卑微地匍匐,咬唇硬声道:“回王爷,奴婢真的不知……”
小姐先前的话,她谨记在心。
她的主子是小姐,自然唯小姐之命是从。老爷的话,王爷的话,她只能听之任之。不能拿他们的话来压小姐,也不能多泄露小姐的秘密。
那一晚,利箭透窗而入,危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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