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想是这般想,玉雅是笑道:“娘的清静,你哪会打扰。娘啊,又不是没在庄户上过了苦日子。哪会不知道,这国朝正税是二十赋一。可人头税,还得年年交;再加上砦算这些县吏门的门道钱。那是一层层下去,哪个农户不给搓磨的少了几层皮?”
司马稷听着玉雅这般说后,倒是神色动了一下,他回道:“娘说得是啊,处处甚学问,是儿子想得狭义了一些。”
“不怪你这般想,娘没读多少书,也就识几个字罢了。拿了笔,都是读书人那么回事。”玉雅在这个时代,便是如此,识得那几字,也叫一个可怜。毕竟,这时代的大家闺秀,那等专门培训,玉雅可没上岗过。
这时代的读书,琴、棋、书、画,御、射、术、数、经义之类的东西,玉雅是压根儿,十窃通了九窃,实则一窃不能。
这时代的读书人要求,玉雅既然达不到,她就是不装了那等读书人的体面了。毕竟,玉雅脸皮再是厚,也不到了那等厚颜无齿的地步。
“大晋万里江山,百姓日子苦,倒是事实。”司马稷点了头,认同了此话。不过,他随后,又是转了话,道:“不过,圣上已经登基,内阁更在还政伊始。他年等圣上真是鸿图大展之时,大晋必然如凤凰涅盘一样,再现太祖时的盛世风采。”
司马稷说了此话后,玉雅自然不会拆了自家儿子的台面,所以,也是附合了这一翻话。至于是真是假,说实话,她自己心中都是挺没个底的。
等着当晚,寿宁侯司马锦也是归府后,梧桐园的夕食倒是真真热闹的。
夕食后,寿宁侯司马锦是领了长子司马秀和次子司马稷去了书房,父子三人是议了正事。倒是留了玉雅和女儿司马晴儿是说说话,顺带消消食。
“晴姐儿,你今日那条纯白色的狐狸皮围子,可是新买的?”玉雅就是随口问一问的意思。毕竟,瞧着女儿挺喜欢那条纯白色狐狸皮围子的样子,玉雅就是关心了一二嘛。
倒是司马晴儿听着亲娘玉雅的问话,是脸色红了起来,她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玉雅瞧着女儿这般样,就是笑道:“怎么了?莫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让娘知道的?”
玉雅就是问一问罢了,可司马晴儿是听了这话后,想了一想,方是回道:“不是买来的,是人送的。”
听着女儿这等回话,玉雅是笑道:“送你的人,是手帕交吗?”女孩子之间送些小玩意儿,倒也是正常。不过,玉雅就是瞧着,送了狐狸皮围子的人,有些不太像是姑娘们的作风啊。若是帕子和荷包之类的东西,倒更比较合适些。
司马晴儿见着这问话,是摇了摇头。玉雅这一听,还没瞧出来问题的话,那是一个傻子了。所以,她是问道:“这东西,晴姐儿,你是怎么得来的。与娘好好说一说。”
司马晴儿听着这话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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