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来了,就一定要给他安排亲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吞了顺子那份娶媳妇的钱吗?”
“我说大哥,”段氏也是个毒舌的,不知道啥时候进了来,话里尽带着刺儿,“你们家大娃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如今又被镇上的木匠师傅赶了回来,这村里那些个黄花大闺女,哪个会想嫁给他呢?”
许是段氏说的实在是太过严重了,黎华峰看着自家大哥黑下来的一张脸,自个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段氏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谁知段氏竟一把甩了开,嘴皮子倒一句都没有停下来,“要我说,这老鼠屎,还坏了一锅粥呢,可千万不要连累我们家顺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咚的一声响,黎华德孔武有力的一双黝黑的大手就这样重重地落了下来,激起了炕上的一层灰,嘴里骂道,“你个下作的猖妇,再这样说俺家大洼,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段氏方才虽被震得打了一个激灵,她泼辣的性子却是远近皆知的,当下一不乐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拍打着地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闹起来,“黎家大哥要杀人了呀!要杀人了!”
谁也不知道这段氏会突然来那么一招,纷纷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倒是正中段氏下怀,她便哭得愈发地来劲了。
这下可好,那震天的哭声不但把黎家上下引了过来,这左邻右舍的也都围在外边,巴巴地张望着屋里的动静。也不知段氏哭闹了多久,黎老爷子终于回了来,见到这情形,却啥都没有说,只径直坐到了炕上,微微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嗑着手里的烟斗,似乎完全不在意屋里发生的一切美男请自重。
段氏本就是想着引了老爷子过来的,只是面对他的压抑的沉默,反倒噤了声,只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敢说话。
未央此刻就现在门口的帘子边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出闹剧,她的对面坐着的那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表情却是有些痴傻,目光呆滞,仿佛全然不顾屋里发生的事情,正津津有味地咬着手指甲。这便是那黎华林的傻儿子大娃,今儿这件事的导火索了。
屋里的人等了许久,老爷子这才发话,声音却是沉沉的,“老婆子,你去遣了那些个左邻右舍的,咱们黎家,开大会!”最后的三个字,黎老爷子故意加重了语气,不光是黎家人,就连外面那些个正趴着窗棂上,竖起耳朵听着的,也不禁冷汗直冒,也不用她武氏起身,大伙儿立即就不见了踪影。
未央这会子倒是纳了闷,这到底是啥子情况?为什么黎家人一个个表情都如此别扭。不过她当然不会知道,黎家上上下下最惧怕的就是这三个字。之前黎老爷子是沈府的管家,沈府家大业大,自然常有些意见不统一的时候,甚至经常会发生些摩擦。于是认真负责的黎老爷子,哦不,那时他还是堂堂的黎管家,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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