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之下,全都不约而同地休了嘴冒牌知县。
十里红妆,裙乱红袖舞,步醉意阑珊。朝朝拭冰露,暮暮水清寒。唢呐铮铮,清乐泠泠,街边正嚼着舌根的婶子们看傻了眼,她们张大眼睛,只觉得一担担、一抬抬朱漆髹金,流光溢彩从眼里掠过,却没了终止,两颗眼珠子似乎都已经被染成了金色。愣了好久,她们才缓过神来,只是全都噤了声,再不敢说什么风凉话。
还是有人插了嘴,“可知嫁的是什么人?”
这不问不打紧,一出声倒是遭来了许多的白眼,那些个头戴碎花头巾,腰间别着花帕子的老婆子又打开了话茬。
“这你都不知?还不是沈家的二公子沈洛。”话里隐隐透着几丝讥讽,以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听的人却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阳春白日里无端起了一阵冷风,刮得背后一阵冷飕飕的。
这沈洛,其名气,绝不亚于阿秀。甚至于,他的名字一直有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的本事。沈家家大业大,其父亲是开国将军,早年驰骋疆场,战功赫赫,可以说一半的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其兄沈疏五岁能吟诗,七岁便徒手打败数十个壮士,如今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是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宰相。要说这俩人的光芒盖过沈洛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只是事实远非如此,沈洛与他们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别人穿着开裆裤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站在太师椅上从容地敲着算盘了;别人坐在学堂里摇头晃脑地读着三字经时,他已经凭着惊人的商人天赋用自己赚的金箔建造了只属于自己的客栈,而且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这座不起眼的小客栈迅速成长为长安第一客栈;据说光是他自身的家产已经是富可敌国,到了皇上都忌讳的地步,若不是他们家是当今圣上的左右臂膀,恐怕现在早就已经被以各种理由抄家了。
这样显赫的家世背景,听得人不禁点了点头,难怪这阿秀要这么大的排场。想必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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