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来递给陈奕筠一杯。
陈奕筠接过酒,浅抿一口,点点头。“不错,几乎能比得上阿九的手艺了!对了,阿九呢?好久没见到他了!”
凌琅最喜阿九调酒的手艺,两人关系素来亲密。一般在香港的时候,陈九都随侍在凌琅的左右。
举杯浅啜,凌琅慢慢品味着鸡尾酒的独特醇香,良久,淡淡地道:“阿九回北京了!”
“哦?”陈奕筠有些诧异:“他终于想通了!”
“不是想通了,而是长大了!”凌琅浅浅而笑:“他总不能跟在我身边一辈子!裴家一直要求他认祖归宗,再说……他已到了该成家的年龄!”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除了夫妻,谁能陪其一生到老呢?人活着就有七情六欲,就有期望和希翼,就要生活下去。现实如此,事实如此。
陈奕筠又呷了口美酒,沉默不语。
“阿九如此,你也一样!”凌琅放下酒杯,星眸专注得看着陈奕筠,诚执地说:“如果你想退出……现在也可以,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切!”陈奕筠竟然不以为然,挑眉道:“先不说瓦尔特那个老不死的对你一直虎视耽耽,就说整个欧洲的形势,瞬息万变,如若不投入全部精力,很难屹立不倒。你肩负家族使命,又要立足于东南亚,身上的担子不轻,再分心去料理欧洲的生意,恐怕贪多嚼不烂!”
凌琅曾经借助马里奥之死的机会撬开过欧洲之门,但这条路坎坷艰辛并不容易走。他要想在欧洲发展壮大,就必须削减东南亚的势力,造成根基不稳的后果。陈奕筠代替他进军欧洲是最佳决策,除了陈奕筠,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代替他。
抬腕看了看手表,凌琅轻叹口气:“你该动身了,现在起飞晚上还来得及亲近佳人芳泽!”
为了此次的计划耽误了不少时间,明天就是顾欣妍和贺江南结婚的大喜日子了,他们俩实在是险中求胜,险之又险。
陈奕筠同情得看了凌琅一眼,说:“你也该动身了!顾欣妍是你的小姨子,如果耽误了时间,你老婆……”
对于顾依凝可能有的反应,一点儿都不难想象,她揪住凌琅作河东狮吼都不奇怪!
大概是想到了顾依凝张牙舞爪的模样,凌琅竟然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包含着无尽的宠溺和柔情,就连眸子里的星光都柔和下来。归心似箭的心情丝毫都不比陈奕筠少,但是他却不能立即返回。
“香港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明天早晨才能回去,你先走吧!”凌琅仰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抿起的唇角带着一丝浅淡的苦涩。
陈奕筠也将酒饮尽,起身的时候,他终归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相信尼娜的话!”
凌琅星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幽幽地道:“假如你经历过袁秋那样的女人,就会明白,像她这种女人临死前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诅咒我陪她一起下地狱,怎么可能甘愿牺牲自己成全我和凝凝的幸福呢?”顿了顿,他又道:“再说,我们兄弟俩相识至今,我了解你也信任你!任何时候对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陈奕筠微笑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出去。
今晚,他终于要飞回去跟她和孩子们团聚了!
*
明天就是欣妍的婚礼,可是陈奕筠仍然音讯全无。穆嫣有些失望,但她并未怨忧。
也许他做的事情并不顺利,耽误了时间也有可能,她能理解他的不易,但是,他为什么连电话都吝啬打过来呢!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他上次身负枪伤,她的眼皮不禁连连跳动。
夜已深,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一个模糊而熟悉的健硕身影趋近她。
以为半醒半寐产生的幻影,穆嫣睡目惺忪地觑着他,看到他站在床前悉悉索索地脱衣服,然后在她的身边躺下。
熟悉的迷人气息萦绕在鼻息间,穆嫣恍若梦中。她不由自主得向着他靠过去,直到触及到他铁硬的胸膛,感受到他结实紧致的肌肉纹理还有灼烫的体温,她骤然惊醒过来。
“奕筠!”几乎是夹杂着不可置信惊喜的低呼,她本能得伸手想摁亮灯光,却被他飞快地钳制住手腕。下一秒钟,她就被他覆到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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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让我爱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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