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善茬儿。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老太太让胡越冷静:“好啦,你说的我听明白了,只是当初我寻思着,你是元儿的亲姨妈,是个稳当的倚靠,却不想,好好儿的我们府上好好儿的少爷,让你拘得像个鹌鹑……
你也别嫌我们不知感恩,当初你一把手一把尿的,以未婚女子的身份将自己个的亲外甥拉扯长大,实属难得、也实属不易,你的功绩和善德,我们府上是十分感念的……
只是你也知道,元儿他爹是大老爷的长子,身下只有元儿一个男孩儿,虽然庶出,却也贵重,虽然做不得承重孙,却也自有一番产业要交与他。可你瞧瞧,他现在这个性子,岁数儿小的时候还好,可等长大了,他能不能担起重任呢?我们这种家族,孩子既然享受了这个姓氏和家族给予的荣耀,也自当立起身来,为这个家族和姓氏做出贡献……
都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将来他性子已成,要是想改动,可就难喽!就是孩子自己,他也受罪不是?”
说到此处,老太太已经是有感而发,她想起的不是别人,正是五房的次子苏锦泽,那孩子向来是个闷嘴葫芦,最是老实不过,甚至有些软弱窝囊,若是不改,将来不定被谁拿捏在手上揉搓呢。
为这个孩子,老太太她面儿上不显,却十足的操碎了心,好在她还有个猴精的儿子可以吆喝。苏六爷苏怀鸣自从知道他娘的心病,便拍着胸脯自荐,还扬言:“娘亲尽管放心,不管什么放在儿子手上,儿子都能给他捏撸圆了,就是实心儿的石头,儿子也能让它开口说了话。”
老太太对这个儿子很是放心,只是听他不着四六儿的言语,心里也是隐隐的担忧,不知那个七孙儿要遭多大罪。老太太向来有须眉之志,对于管教儿孙,虽然慈心一片,可该狠的地方也毫不犹豫,正因如此,苏怀鸣的整个调.教过程,都没有瞒着他娘。只是老太太怕儿媳受不住,从来只是将孙儿的情况说个大概:“五媳妇儿,你且放下心来,自古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人要是不吃苦不受罪,又哪里能有好的转变呢?你且放下心来,好好儿的等着,将来自有你享福儿的时候。”
老太太嘴上这样劝着,心下也明白五房、六房之间自有彼此交流的管道,她只管做好自己的安抚工作就好,至于老五的媳妇儿心里明不明白、明白几分,那可就不是她这个应该到了糊涂岁数儿的老太太能想明白的了……呵呵;
胡越此人,头脑清楚,见老太太将话说开了,心下也松了口气,尽管惋惜外甥不能承袭府邸,却也有些欢喜,她心里暗道:“既然终究比不得嫡重孙,那嫡姑娘应该就不会在和元儿争锋相对了吧?”
她兀自想着,苏老太太已然看向苏铭婳,眼里的意味颇有些不明:“婳丫头,你娘的嫁妆,早些年在她随你父亲出洋的时候,就封存到了政府的官办银号中,后来民国.政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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