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扔开了茶杯,“啪唧”一下子,水洒杯碎。残水残渣溅得四处都是。慌得奶娘赶紧收拾,而一直半蹲半跪的苏锦盛也被他娘抬手掼出的玉柄砸中,摇摇晃晃的摔坐了下去。
那惨白的小脸儿、那失望的眼神,看得苏锦息直皱眉。
“娘亲!”扶起弟弟,苏锦息声音里带着不满:“弟弟何辜?莫不是闹走了锦箫。您还要再赶走锦盛么!”
二太太气结,她心绪混乱中也顾不得拉住理智,只顾得一时痛快,发泄道:“行啦行啦!我就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好命,能生出体贴争气的孩儿来!一个个的找不痛快,你们父亲是这样,你们一个两个也是这样!却都不知道仔细想想,我为的是哪个!锦箫那死丫头是宁可不要父母兄弟了,也不愿给你这个一直疼她的兄长铺路;还有锦盛也是,到了嫡房那里,话夺得搂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五房那个傻子是他亲兄弟呢!他又哪里还记得是谁生养了他,这倒好,回到寿客园就成了没了嘴儿的茶壶,多一句也不愿说,站在厅中间都跟没在一样,在二老爷心里,还不如苏锦忠那个贱.种!你说说,我养你有什么用!”
说到最后,那只保养得当的玉手将桌子拍得甚响。心疼的奶娘赶紧抓过去细瞧,嘴里劝道:“哎呦,我的二太太啊,您这是做什么啊!古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这样若是让老太爷老太太知道了,还不知该怎么心疼呢!您瞧瞧,都红了!”
二太太这时也感受到反作用力带来的回击之痛,随着她奶娘的话倒吸了好几口冷气,这才颤着声音道:“红就红吧,这日子都没什么意思了,我还顾得疼不疼、伤不伤的做什么!”
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像二太太这种做太太做成油子的女人,眼泪已经达到泪、人合一、收发自如的地步,这经验丰富的,连眼泪出现的时机、量、形、质都拿捏的敲到好处。
这不,眼泪一处,苏锦息便息了怒气,有些不知所措、亦有些无可奈何。
苏锦盛咬着下唇、低垂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就在苏锦息拍上他肩膀的那瞬,他抬起胳膊抹了把脸,打起精神给兄长绽出一抹勉强的笑,看向自己的母亲:“我……我先去找姐姐了。”
说完,也不等二太太同意,行了个礼,转身边走。
这种罕见的叛逆之举,看得二太太目瞪口呆,指着这个一向温顺的儿子的背影,无语而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气恼不已的怒道:“看看、看看,终于露出心迹了吧!奶娘,您还让我指望着他,这、这能指望上?”
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甘心的话语,让苏锦息心里的气也是一波一波的不能平息。
他坐到二太太身旁,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娘亲,您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妹妹踪迹不知,若是万一有半点危险,心痛懊悔的还是咱们娘儿几个啊!”
二太太想起苏锦箫就头疼:“那怎么办,腿长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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