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夫人再有话说,您都有周旋的余地。”
丰夫人听进去,也道:“非是我这做母亲的古板,否则,我又哪里会允她习武弄枪骑马打弹啊?是,现在时兴留洋,咱们家也开明,若是她小几岁,我也能同意,可再有几月,她都十五岁了,哪家留洋的人不是三年五载才回还的?你算算,到那时她都多大啦?你雅致姐姐的婚事都板上钉钉了,不过是婚期拖延两年,你伯母她就整天以泪洗面的,更何况臻儿还是没有定亲的姑娘?”
丰蕴一听笑了:“娘亲,就算臻儿三年回来,不过方才十八,又是留洋回来的,咱们的姑娘要见识有见识,要学识有学识、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何况还有我和她姐夫,怎么也不会比现在差啊?娘亲好好想想,爹爹和大伯一直找机会南迁,若真是回去了,臻儿怎么办?要么匆匆嫁人、要么嫁回南方――匆匆嫁人,您能放心?嫁回南方的话,她一个习惯了咱们北地的女孩儿,好不好适应?可见无论选哪一个,都是将就。若是如此,不若给她几年时间。”
丰夫人没有开口,只是听女儿细细地分析:“娘亲啊,若臻儿是一般的姑娘,我这做姐姐的绝不会说这番话。可她什么性子,您比我还清楚。就拿那回我和臻儿从伯父府里回来,郑夫人来咱家,您叫丫鬟让我们在一处呆着别过去,就是那次,若我没拦住,她真敢给人家扔出府去。她就不是能就乎的人!若是咱们将就了,日后她也不会安生的,怕到时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怨了。到时候,苦的是谁?还不是臻儿?咱们再换个角度讲,若是臻儿真被日子磨平了棱角,您不心疼么?”
丰夫人光听大女儿讲出来,心里就有些疼惜:“唉,可怎么弄啊网游之主宰沉浮!”
丰蕴眼见有戏,连忙再接再厉:“娘亲,您再想想,这女儿在夫家挺胸抬头靠的是什么?不就是自立么!娘家和子女固然是靠山,可最重要的还是女子自己能立起来!能管住自己的嫁妆、存好自己的私房、进而管好夫家的家,这才是根本啊!老家那头儿时常有自梳女一说,虽然她们过的也苦,可也比好些个嫁为人妇的女子快活,一切盖因她们能够自立,人家可以自己供养自己过活。娘亲,您想,臻儿若留洋回来,愿意和咱们订亲的人家肯定是开明、能接受这些新东西的,相对的,臻儿的束缚和约束就少许多。至于经济方面,别的我不敢说,可就凭着她留洋时学的西洋话,便是翻译些洋人的书作,也是来源啊!可不比现在将将就就地嫁人要强上百倍!”
丰夫人此时已经动心,但又有些犹疑:“西洋话哪里是那般易学的?”
丰蕴忙解释:“我听夫君说,好些个在咱们这里听不懂洋话的人,在外面呆个一两年,说得可顺溜啦!”
丰夫人抬头问:“真的?”
丰蕴道:“那是自然,这儿我哪能说谎呢?娘亲,您再想想,素日里臻儿就喜欢学语言,满语、蒙语、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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