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真被你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什么理由都没找,直接说看他不顺眼,气得老爷子差点昏过去。”十几年没见,苏怀铮变得更加沉稳,西服革履的,还戴上金丝边儿的眼镜儿。倒是见了弟弟,神情有些生动,“没想到你当时是存了离开家的心思,竟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苏怀鸣自嘲般的一笑:“咱俩是一母双生,看你就跟我自己照西洋镜儿似得。你自小就是立志做官的,到时候我满大街的溜达,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苏怀铮不再多说,转了话头道:“老九性子像你,前几年成人礼,老爷子让他回老家祭祖,他直接去了冯府。”
“那是老爷子自己想不开!孔老夫子他老人家说过,‘以四教:文、行、忠、信’。孟夫子也讲过,‘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话说一半,被苏怀铮拦住:“臭小子,好好说话,做什么骂人!”
苏怀鸣也懒得胡乱扯,开门见山的问:“这时节不安稳的,你大老远的跑我这匪窝子里来干啥?”
苏怀铮一笑:“你这还叫匪窝子?听说浙军、闽军甚至是赣军的大帅都对你礼让三分,你这都自称军的盘子还能说是匪窝?再说,现在这些人,成天你打我,我揍你的,没个消停,那些大帅啊总统的,可不见得有你活的滋润。听说这两年里,日本鬼的船让你点了好几回,现在都不敢从你这过境了?”
苏怀鸣没好气的反问:“合着我好好过日子也碍着人眼啦?你这是给哪位大神当说客?可没有哥哥这样害弟弟的!”
苏怀铮颜色一正,严肃说:“自古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眼下华夏混乱,外寇蠢蠢欲动。真哪天引狼入室,别说你我,便是这华夏又要重蹈清末之痛了!你说我是说客,我也不瞒你,这天下也该到重新谈一统的时候了。”他见苏怀鸣听进话去,又讲:“先不说其他军阀打得红了眼,就你一处安生的,别人会不会让你好过;就说日寇,你是搞水上的,咱们就说他们的海军。自明治维新开始,矮子们就挺重视海军的发展。先是船中八策,后从英格兰人手里买了巡洋舰。光绪二十年以后,就因日本人在甲午海战上打不透德国佬儿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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