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道,话音一落,就被角都捏断了脖子。
角都如同扔垃圾一样将僧人的尸体摔在了地上,院中的几名年龄稚嫩的小僧见此齐齐后退一步,法兴寺过于穷困,加上长久以来的传统,那些成年僧人大多都去外地化缘游方,一是增加学识,二是不给寺里添负担,寺内如今只剩些老弱,这一刻小院中竟然没有敢出声的人。
“住持在哪里?”角都继续问道。
院里的几名小僧大多面色苍白的看着死去僧人的尸体,根本不知道回话,角都不由厌恶的骤起眉头,突然窜至一个小沙弥的身旁,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高高提起,厉声问道:“告诉我住持在哪!”
“我在这里。”一道平静的话语突然从角都身旁传来。
角都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包括法兴寺住持道俗在内,四名辈分最高的老和尚都已经被院中声响惊动,来到角都小院之中。
“你是住持?”角都上下打量一番身着陈旧袈裟的道俗,沉声质问道。
道俗宣了一声佛号后,便点头应是。
“前段时间住在这里的一个少年,你知不知道去哪里了?”角都继续问道。
“我不清楚那名施主和先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确不清楚他的去向。”道俗施了一礼后,轻声回答着,又问道:“能否先让我们将尸体安置下去?”
“你最好对他的踪迹有所了解……”角都根本没有将住持的问题听进去,只是寒声威胁道:“因为对我而言,毫无价值的东西没有生存的必要!”
“妄语为五戒之一,我未曾骗过施主。”道俗摇了摇头,认真回答着,同时示意身旁的师弟道普和道弘两个师兄弟去收角都脚下的僧人尸体。
角都眼中闪现出一丝寒光,还不待发问,临近他身体的两名老僧突然齐齐一声呐喊,抱向他的身体,一瞬间的动作矫健的仿佛年轻人。
可惜也仅止于此了,没有足够的物质补给,是根本无法训练出忍者甚至是武士的,几名老僧长久以来休养性命也不过是能比常人身体健康许多,根本不通战斗。
“师兄!”道俗对举着一个写着“禁言”二字木牌的道真低喝一声,自己便随着道普、道弘一同扑上前来,紧紧抱住角都。
数十年来一直坚持修闭口禅的道真见此连忙将手中木牌扔掉,嗓音嘶哑生涩的对吓呆的几名小僧说道:“快随我从后门离开!”
说着,他已经上前抱着最小的那名小沙弥,抓着其他几名小僧想要离开。
不自量力,角都这时却冷笑一声,只轻轻一挣便从几名老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拳打在道普的喉结上,在道普捂住喉结呻吟着倒地之时,角都已经起脚蹬在道弘的小腹处,紧接着一把抓住住持道俗的衣领,将其抛了出去。
追上道真后,又对着他的后颈一肘砸下,见其倒地抽搐直至不动后,又挥赶几名小僧停下逃跑的势头。
“你到底知不知道奈良鹿丸的去处!?”角都见道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便寒声问道。
道俗先是看了一眼已经断气的几名师兄弟,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几名小僧,他们之中最年长的也不过十五岁,却要比曾寄宿在法兴寺的鹿丸矮上半头,身上穿着继承自师兄的不合身衣物,瘦弱的脸庞上挂满惊恐。
“轮回流转,如车如轮。”道俗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心中不忍,但想到鹿丸当初打禅机时与他的对话,便又低声念道:“此生多困苦……来世、来世当幸福。”
“我不知道。”道俗沉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