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和雪莉躲在飞船储藏室的货运专柜里。
这里幽暗潮湿,空间狭小,但胜在无人注意,暂时是安全的。
两个人面对面地贴在一个大黑柜的后面,用几个箱子挡住唯一的缝隙,从外面看上去就象是是毫无间隙。
雪莉从没有在如此接近一个男人,此刻心情紧张,呼吸急促,心似鹿撞般狂跳。
隐隐地,她有些喜欢现在的这种局面。
她能感受到米歇尔的呼吸,依然稳健,悠长。
她抬起眼睛,昏暗中,米歇尔的眼神专注而镇定。他正在摆弄一台手提电脑。
在来这之前,他已经把电脑与飞船的后备系统连接起来,并通过后备系统侵入主系统,试图用这种方法控制飞船主脑。
有雪莉在,飞船的一切安全设置形同虚设。
“我真想杀过去,把这帮家伙全部杀个精光。”雪莉忿忿低语。
“两个人对三千人?”米歇尔头也不抬,手在电脑上忙个不停。
“我们还有你在飞船上的各种布置做为依靠。我们可以用炸弹威胁他们。除非他们听话,否则我们就炸掉飞船。”
米歇尔惊讶地看看雪莉,这才意识到女人发起狠来果然比男人要厉害得多。
他苦笑说:“第一:我不是屠夫,没兴趣一下子杀死三千人。第二: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再没有任何一条安全路线可以前往救生舱。第三:他们手头还有人质。第四: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伙,死亡威胁未必有用。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艘飞船上根本没有任何炸弹。”
在雪莉张口要叫出来之前,米歇尔一口吻在了雪莉的唇上。她唔了几声没能躲开,愤怒地一口咬了下去。米歇尔立刻嘴唇开裂,血就那样哗地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习惯。”雪莉也为自己的反应过度而慌了。
米歇尔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无奈地摇头。“虽然是情急,我以为你也不用把自己武装成一只野猫。”
“你最好先跟我解释一下炸弹的事。你送来的东西表示你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雪莉恶狠狠地说。
“事实上,为了制造几个证人,只有囚犯大厅我去过一次,其他的地方我根本就没去过。”
雪莉差点没晕过去。
“那你送来的东西从哪儿来的?”
“哦,简单,自己做了一些,还有些是废置的垃圾。我取了些看不出好坏的装置零件,然后就打包一起送过来了。”米歇尔无所谓地回答。
这竟然是个骗局!
可怜整船人都被这个骗局骗的睡地板吃窝窝头喝凉粥。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米歇尔在东西送来后的一分钟内就立刻与她联络,并划定如此大范围的禁区。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在精心布置一个大骗局。
起先的12个小时的无踪影给了雪莉一种对手莫测高深的感觉,而其后的种种表现和自信风范又确信这个家伙的确无所不能。最糟糕的是,她根本被米歇尔逼的没有时间去检查那些地方,因为禁区已经形成。
“你……你是个混蛋,米歇尔。”雪莉咬着牙说。
“这不能怪我。那么多隔离门挡在路上,到处都是警卫,还有电子眼以及生命探测仪。要想不被人发现地在飞船的各角落走动你以为那么容易吗?我当然是能省力就省力些了。”米歇尔大言不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米歇尔微微一笑。
雪莉的胸脯就靠在他的身上,那凸起处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感觉,他镇定一下心神,然后缓缓道:“当赫浦辛娜第一次提到轻触法案时,我就感到了未来的日子,在这艘船上肯定不会好过。轻触法案是对利益最大化追求者的一种安抚政策,它使法案的保护者成为利益的牺牲品,目的是实现最基本的保障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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