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收魏骑做了徒弟,二是,当初他不欲久留随意放过了黎易倾,这两件事竟然造成了他如今的狼狈境地!
“魏骑,你以为若是我死你就能掌控了坤派吗?这两年新进来的人是以往的两倍,全部都用的是那两句口诀修炼,就凭你就算费尽心力掌握了坤派上下的势力又如何?没有这些能力者,坤派又如何能安身立命?”
“师傅被闯入者所伤,理应好好休息,我作为您的大弟子,日夜床头照顾,无奈重伤难愈,命殒归天……”
黎易倾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的对手戏,心里差点拍手叫好,魏骑已是胸有成竹,才敢在自己面前无遮无掩,也是,一个外人,一个身为大弟子,坤派那些人站在哪边一目了然。魏骑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用她来当踩脚石的!
她不知魏骑和晁清流之间的恩怨,但是至少今天她看到的一幕,便是弑师夺权大戏,魏骑的果断狠戾也狠狠给她警了个醒。
就见晁清流的脸色越来越灰敗,魏骑那一击可是用了十分力的,加上晁清流现在几乎算是用天灵地宝续命的身体,不死也得残。到最后,晁清流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只剩下将近干涸的喘息。
魏骑从怀里拿出一道黄符,半透明的精神力输送到符纸上的时候显现出朱红色的朱砂纹路——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精神力篆符!
黎易倾见状皱眉不语,手指不自觉地开始转动起手指上的戒指,空间篆符加隐形篆符,两道符令,普通人根本看不见。
她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晁清流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原本还能看见的乳白气体现在完全不见了,只剩下浑浊黯淡的黑色雾气,附着在晁清流衣袍表面,他形如枯槁,双手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加深,额头上像是用刀添了几道沟壑,眉骨突出,眼窝凹陷,瞳孔无神地大睁,看起来格外阴沉可怖。
——晁清流必死无疑!
“为什么不干脆一点送他上路?”
魏骑没有转身,他正低头看着地上的晁清流,沉默了半饷,诡异的笑声突然从地上的晁清流喉咙深处发出来,“他当然不敢杀我,我早些年就在他身上种了蛊,老夫若死,他也活不成……嗤嗤嗤……”
“为了验证一下,师傅就去死吧。”温柔的声音,魏骑蹲下,修长的五指握住那截宛若缩水的干瘪皮肤,青色的血管滑动了一下,晁清流的头往另半边歪下来,了无生息。
“真是恶趣味,等了半天,就为了看最后的那一幕?”黎易倾没有意料看到魏骑完好无损地站好,还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帕细心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又抚平根本不存在的西服褶皱,风度翩翩,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精英气场。
谁能想得到,前一秒这个男人才眼睛不带眨地杀过人?突兀的,黎易倾突然有种,若是魏骑想要以同样凌厉的手段对付自己,她是否能应对得了这个问题……至今为止,他们还真不算是真正对上过……
“为了不让师傅死了还痴心妄想,打破他最后一点想念也算是成全不是吗?”魏骑还是魏骑,风流不羁又带着几分阴柔,就像上流圈子里受尽名媛少妇宠爱的多情男人。
“……那接下来呢?挫骨扬灰,让你师傅能以天为被地为枕席?”
“黎小姐真是我的知音。”魏骑笑着道,朱砂勾画黄符无火自燃,灰烬落下,晁清流尸身瘫倒的地方只剩下灰白色的粉末,魏骑走到窗前打开高悬的通风口,恰好一阵风,粉末便没了踪迹……
“魏先生心性坚定常人必不能及。”
“过奖。”
于是,黎易倾终于也体会了一把被话噎住的滋味。
所谓土豪门派,就算这只是短暂的聚集地也要用钱堆积起来,占地可观的山头别墅,还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滋味,悬廊汞灯,壁上的名画,半墙的山河画卷,琉璃矮桌,皮质沙椅,无一不是精细,偏偏打着一个暴发户的名头,怎么去都去不掉。
突然有些意趣阑珊,今生类似的地方见多了,每一处都是安乐窝、死人窟,她没忘记,晁清流的葬生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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