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琦先去向母亲请了安,又去看了看还在睡眠中的孩子,才坐上马车往知府而去。
陈琦走后没多久,邹晨便醒了过来。她和孩子的病,说白了就是水土不服外加晕船所致。一旦到了陆地,病情就会很快的稳定。
鹿氏看到邹晨脸色比昨天好了,便欣慰的笑笑,问起他们在路上的情景。
邹晨就挑着有趣的事情和鹿氏讲了一讲,将鹿氏逗的满脸是笑。
“你们呀,到底是年轻不经事。”鹿氏听到邹晨说没有从家乡带土过来时,不由得埋怨她,“离乡背井就应该随身带一包家乡的土,当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时候,把家乡的土煮了吃会有奇效。你们若是在船上时就吃了家乡土,岂会受这么大的罪?”
带家乡土出门的事情,邹晨是知道的,她对此嗤之以鼻,当祖父和父亲送给她的时候,表面上接受可是随手就扔了。刘成倒是偷偷的带了,一上船就给众人熬了家乡土来喝,说是什么难离故土,邹晨觉得太脏拒绝喝还不让两个孩子喝。结果前面的路段一直好好的,可是快到六安时,邹晨突然开始生病,紧接着两个孩子也病,就想起这个偏方,可是船上那么多人早就分着喝完了。
听到鹿氏数落她,不由得低下头,心里暗忖,有些老话虽然看着不科学,可是倒还有一定的道理,下次如果再出门的话,一定要捧一把故乡的土再走。
“去把我床边的陶罐取出来。”鹿氏看到邹晨委委屈屈的。想着她也生着病就不好再说她,吩咐自己的妈妈。
一会妈妈就捧着一个黑色陶罐过来,鹿氏小心的打开罐子,从里面抓出一小把黄土。“这是我们离家时,你们祖父送给我们的。这么多年,就指着这罐土过活了。你阿翁几时想起家乡来,就将一小撮泥土放进酒杯里喝下去,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去将这把泥土放进给她们娘仨熬的药里,等澄清了再端过来。”吩咐了站在院子里的刘成,让他赶紧的去熬药。
“还是阿娘想的周到限制级末日症候。”邹晨奉承她道。鹿氏被邹晨奉承的嘴角高高翘起,嘴上却还是一直在埋怨她。
过了一会,就不停的有贴子往客栈里递,有给陈琦的。有给邹晨的。还有给鹿氏的。
鹿氏将贴子拿过来。将给陈琦的放在一边,指着几份给邹晨的贴子介绍人物关系:“这是文学家的大娘子,是本地望族。轻易得罪不得,你以后待她做一个表面样子,证明琦哥还是尊重读书人的就行,不必与她过于亲近。……”又嘱咐她千万不要在江宁置地置产,否则的话极有可能被人攻诘,如果缺钱的话,倒是可以租铺子做生意,邹晨一一记下了。
婆媳间说了一会话,就听到外面玢哥过来请安。
鹿氏还是比较喜欢玢哥的,听到他的声音。走到了外间见他。
“我们从当涂一走,那几个不成器的叔伯也会跟着我们离开,不留给你们。”鹿氏让玢哥下去后,又回到内室和邹晨说话。
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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