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座儿,却小心翼翼地垂头。
耀东道:“母亲叮嘱了我们兄妹让我们给你们一家三口一条计。你是想租二十两良田为,还是想做点小意维持计?”
胡香灵这会儿拦住了,她原是打着到王府做个管事婆子的主意,她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要是做这些倒也会的。
西西坐在一侧,时不时看一眼耀东。
不等胡香灵说话,外面有下人道:“二爷回来了?”
只听一个男子低低地应承声。
西西探着头,只见院门处过来一袭白衣的半大男孩,身材高挑清瘦,眉眼如花,戴着镂空银冠,行止如风,只一眼,就让胡香灵想到了十几年前的宇文琰,一瞧就是左肩王的儿子。他手里拿了把折扇,神色不喜不怒,平静如水。
西西大叫一声“二哥”。
耀南低应一声,看了眼胡香灵,“你就是胡氏?”他亦听说过她的事。
胡香灵尴尬一笑,“贱妇年少无知,做错了很多事。”
西西歪头看着耀南,“你又去唐宅?爹最烦我们与唐爹爹亲近?”
耀南不紧不慢地道:“那是我先,我去他那儿是去读书,爹是知道的。就连姥爷都说,我应到他那儿多走走。”
西西又翻了个白眼,“北北这会儿没瞧见人,只怕又去那边了。你们俩就见天的过去,回头让爹又跟娘气。”
耀东不想在外人面前说自家的事,问:“胡氏,你还没回本世子,是要种田还是经商?”
胡香灵没种过地,倒是会搬石头,这十几年搬石头的力气倒是够使的。心下纠结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嗫嚅而胆怯地问:“请问世子爷,经商……是要经什么商?”
耀东道:“西市天桥下,有我们府里的铺子,有家豆腐铺子,又有分茶铺子,还有布庄,你瞧着你们能做什么意。豆腐铺子里的用具倒是一应俱全,既然我娘应了帮你,就会替你备下足够三月用的豆子,往后你自去天桥附近的粮油铺子采办便是……”
西西见胡氏纠结,道:“这些铺子虽小,意却是不错的,这原是我娘令大管家置下,专给我和妹妹打理练手用的。你不想要,我还不愿给呢。”
胡香灵胆颤心惊,十几年的磨砺,早没了以前的犀厉,整日与苦役、官差们打交道,学会的就是小心翼翼、任劳任怨,“郡主莫气,贱妇是乐意的,只怕打理不好。”哪有做管事婆子来得好,旱涝保收,每月领月银。
耀东道:“就豆腐铺子了。我会令之前的婆子教会你如何做豆腐、油饼,那铺子足够你们一家三口活了。”再懒细说,唤了小厮来,令小厮领了胡香灵去西市天桥附近的豆腐铺子。
胡香灵去了豆腐铺瞧着还不错,虽只一间铺子,后面还有三间屋子,一间磨坊,又两间屋子,虽不是很大,对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磨坊里可以存放豆子,铺里的厨具一应俱全,就是屋里的被褥也是齐的,比她想像的还好,当即就乐了。
午后,胡香灵去了城北破庙,接了曹玉臻和孩子到豆腐铺里。
曹玉臻摇头轻叹:“真要卖豆腐?”
胡香灵道:“这日子还得过不是。”
曹玉臻细问了胡香灵一遍,连声道:“你怎不要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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