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痛恨你选择这种狠毒的方式来结束我们的友谊!
胸腔翻江倒海地酸疼,鼻腔中的血腥味被走廊的消毒药水味给稀释,却更加令人苍凉。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有脚步声扬起,很急促。
素叶始终没有转头,现在任何情况任何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想看到林要要平平安安地推出抢救室。走廊上空的灯映亮了男人修长高大的身影,他的步伐很快,身后的同事近乎跟不上他的脚步,一拐弯,当他看到抢救室门口那抹娇小无助的背影时,一路上严苛阒黑的眸在这一刻染上心疼。
他突然放慢了脚步。
因为,他从没见到素叶这么寂寥过。
身后的许桐也放慢了脚步,走廊里充塞的绝望和悲凉的气息令她难以呼吸,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年柏彦的侧脸,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素叶,心头感慨万分。
作为年柏彦的助理,她不是不清楚从机场回到公司这一路上他有多心不在焉,她也不是没察觉出,当戴着太阳镜的素叶从他身边安静地经过时,他虽说是风轻云淡,眼角眉梢却微微震动一下。许桐终于明白,这世上能令年柏彦变了脸色的就只有一个素叶了。
年柏彦在南非的大起大落,连带着令整个精石集团的股价也大起大落,股东们之所以那么着急催他回来,无非就是想在他身上寻得一份保障而已。开会开到一半时,她看到年柏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轻敲,虽说他依旧正襟危坐,虽说他面色依然地倾听股东们的建议,可她知道年柏彦走神了。
果不其然,他还是拿过放置一旁的手机。
她离他最近,也经不住好奇扫了他一眼,顺便扫到了他发给素叶的讯息:到家了吗?
极其简单的几个字,组成的却是他开会时的心不在焉和深深牵挂的字句。
对方良久都没回复。
她看到年柏彦的眉梢染上些许不耐烦。
股东还在喋喋不休,年柏彦却看着手机略显发呆,等到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他的手指快速翻开讯息,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素叶的回复:我在协和,要要自杀了。
紧跟着年柏彦突然起身,二话没说离开了会议室。
她赶忙跟随,不难想象会议室被扔下的股东会是多么目瞪口呆的神情。
只是,情况似乎超出许桐的想象,不怪年柏彦突然放慢了脚步,连她都不曾想到素叶会那么安静,她就站在抢救室的门口,双手撑着门,额头抵在门上,如石化般僵直。她以为一进医院就能看到素叶满脸泪水地扑到年柏彦怀中。
年柏彦还是上了前,许桐快步走到哭得有气无力的林母和满脸担忧的林父面前,轻声道,“这位是林鉴定师的领导,精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先生。”
林父和林母许是没料到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要要任职的公司,更没想到集团总经理会亲自前来,纷纷起身,林母一个劲儿抹眼泪说不出话,林父压住悲伤主动伸手,“年总您好,要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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