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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素叶倍感委屈,坐在床上,沮丧地耷拉着脑袋,长发倾泻下来时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如荷尖儿似的下巴。良久后,她才幽幽道,“纪东岩,我……是不是糟糕透了?”
紧跟着是男人高大的身影罩下,她抬眼,对上了纪东岩无奈又关切的脸。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凝着她,像是在打量着一只被人扔在路边的小狗似的。她哀叹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间挤出来的时候有些沉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有多离谱。”
“所以说年柏彦还能压住怒火已经很不容易了。”意外地,纪东岩说了这句话。
素叶从手掌间抬脸,她没料到他会向着年柏彦说话。
“换做是我,我早就把你骂得狗血淋头!”纪东岩肃了神情,甚至语气也加重了。
素叶顿时觉得气矮了一截,纪东岩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很清楚,这人平时心大得很,除了商场之上的勾心斗角她不敢苟同,平时她是真觉得此人性格开朗,甚好相处。今天,连他都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自己的行为多离谱。dp1l。
下意识地看洗手间方向,神情一垮,完了,这年柏彦的气什么时候能消?
却很快有男人的手扳回了她的脸,目光相对时,纪东岩微蹙了眉头,叹道,“值得吗?”
简短的三个字,素叶却明白了其背后语重心长的含义,毫不迟疑地回答,“值得。”
话音落下后,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年柏彦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却没上前,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边。
纪东岩也看见他出来了,丝毫没理会,目光重新转向素叶时语气更加低沉,“玺汇离这不远,如果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植祖最新章节最强地仙全文阅读。”
简短有力的一句话,却令素叶窝了心,不知觉得,鼻头一酸又红了眼,她总算承认了女人是水做的,否则今天她怎么这么爱流泪?是她落寞了太久,所以才如此渴望温暖吗?
不过纪东岩如果不提的话她倒是忘了,精石的d会所和纪氏的玺汇除了在北京的新址外,香港这边年头更久一些。
纪东岩见她红了眼,轻叹一声,嗓音宽厚温柔,“我只想让你知道,有一天你真的走累了,还有我在,你就停在原地不动,我来找你。”
素叶的牟波震荡了一下。
他却俯下身,当着年柏彦的面儿亲吻了她的额头。
素叶全身无力,所以避犹不及,只觉得额头上发了烫,整个人都愣住了。很快,空气中扬起年柏彦冷淡嗓音,“纪东岩,玺汇里的那张奢华大床更适合你来倒时差。”
纪东岩闻言笑了,起身面对他,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你风尘仆仆地从南非赶回香港都没叫一声苦,我哪敢叫苦?”
素叶愕然,原来这两个人都是从南非赶回来的,没直接回北京。
年柏彦走上前,似笑非笑,“我每天睡眠时间最多五个小时,你每天至少要十个小时,所以建议你还是回去睡饱,否则怎么跟你父亲解释你这次在南非的荒唐行径?”
纪东岩耸耸肩膀,“我呢,只需要向我父亲交代就行,而你呢?怕是回北京后不止要交代工作上的事情这么简单吧。”话毕,怪笑着离开。
素叶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两个同样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纵使说话不带这么冷嘲热讽的,光是个头也令人倍感压力了。
只是,当纪东岩离开后,室内的气压仿佛更低了。
素叶这才意识到,真正令她无所适从的是眼前的男人。
年柏彦,他似乎没怎么消气。
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素叶只能听到时钟在滴答滴答跳动的声响。
年柏彦却终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抬手,一条温热的毛巾就这么直接糊在她脸上,她微怔一下,他却紧跟着帮她擦拭了脸,力道适中。
“年柏彦……”
她刚要开口,他手里的毛巾又移到了她的嘴边,手劲微微加重,成功阻塞了她的发言。她的脸,在毛巾下近乎被他揉成了泥团。
等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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